白蔹昨晚没有离开。
她施完针,身体也虚弱,就住在隔壁。
顾院长跟兰斯则去研究她那一套针法。
此时,白蔹整在楼梯口,接尤心正的电话。
楼梯口空荡,但吸音很好,并没有什么回声。
手机那头,尤心正声音很轻,“小师妹,老师的事还是没瞒住,院里决定三天后,给老师开追悼会。”
追悼会。
白蔹将手机搁在耳边,她靠着墙,眼睛微闭。
一夜没怎么睡,她声音显得干涩,“好。”
“情况应该会比较乱,”尤心正深吸一口气,“到时候你要以老师的关门弟子出席,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老师把毕生的心血都交给你,这担子很重……”
“到时候,也不会太好过,研究院异心的人多,”尤心正想想白蔹也不过二十岁,“你放心,我跟师弟都会帮你。”
白蔹年轻,压力太大了。
马院士走得太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没有打点。
“原本应该还有一位来帮你镇镇场面,他也算是老师的忘年交,但是……”尤心正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掩下担忧,“晚点你来江大,我跟你详说。”
马院士追悼会,研究院,白蔹要怎么扛住?
“我知道了。”白蔹抬眸,看向走廊。
她挂断电话,站在楼梯口半晌,重新往病房走。
病房内,窗帘未拉开。
阳光透过一点缝隙,落在房间白色的瓷砖上。
护工照例来记录姜附离的身体体征状况,记录完一切,走到窗帘边,将窗帘拉开。
旁边,仪器依旧规律的发出声响。
阳光瞬间洋洋洒洒铺满了整个房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病床上的人眼睛闭着,面色冷白,看不见半点儿血色,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道阴影,似乎受到了阳光的刺激,眼睫颤了颤。
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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