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狭眸视线飘忽,不似往日的犀利。
他手一动,牵扯了输液袋碰撞,于钟猛地回头。
“傅总!您可算醒了!医生说您再烧下去有可能烧坏脑子!”
“。。。。。。”他要脸。
装傻子,不可能。
“几点了?”男人烧的嗓音发干,吞咽了两下才发出声音。
于钟哭丧着脸回答,“快十点了,您从昨天比赛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傅矜夜抬手去扯针头,被于钟慌忙按住,“不能拔!您血管细,护士扎了三针才扎进去,必须等液体输完。”
他都这么说了,唐尘应该心软的。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
医生说傅矜夜的伤口崩开是外力造成的,他作践自己不就是为了拒绝去民政局嘛。
他想给老板众筹一张嘴。
可惜无价也无市。
“那咱们先去处理点事?”黎敬安早就看穿主仆俩的用意,给唐尘使眼色。
唐尘拿出手机,“那我预约下午两点,到时候见。”
“太太,太太!”于钟眼看着人走了,重重叹气,“傅总,伤害唐继的是邵经理,太太这是算在您头上了。”
傅矜夜的眼神已然恢复了冷厉,抬手拔掉针头,翻身下床。
不管于钟怎么劝,傅矜夜还是去了公司。
秘书部六个秘书齐刷刷站了一排,低着头,承受着老板压迫感十足的目光。
手机丢在桌上发出当啷一声,打破沉寂。
“你们都是谁的人,主动承认的,可以拿到离职证明。”被他拆穿的,这辈子都找不到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