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杜中官,实在辛苦了。我得赏你。”说着就对一边站着低着头的宫人道:“还不去?”
那人正要走,杜康忙道:“奴婢还想问问他您的身子呢,是近身伺候您的人,最清楚的就是他了,奴婢记得他叫金蟾?”
金蟾忙应了:“是,奴婢金蟾。”
“不必,我来回答就是,金蟾去吧。”大皇子道。
既然大皇子不许,杜康笑了笑:“是,那就劳烦您,也是为您好。”
奴婢是不想为难您,可您手挺脏,那奴婢可对不起了。
一如大皇子自己想的,宫中确实没几个人看得起他。
要想别人看得起,你得有本事,就如今的他,凭什么
下面人又不在沈皇后手底下吃饭。
接下来,杜康问的问题,是个个精细。偏又句句客气有礼。
大皇子毕竟还是孩子,一时恼怒也没法子。何况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底气,对皇后身边的宫人能怎么办?
杜康走后,他深呼吸了好久。
杜康回来,跟无眠回话,说完后道:“那个叫金蟾的,定然是有问题的。”
无眠点头:“不急,先看陛下怎么说的。”
“是,只是如今咱们瞧着金蟾有问题,这个人就不能留了。”杜康也是第一次在无眠面前说这种话。
无眠看他几眼,微笑道:“好,你的心我知道了。”
英琼楼这边,初七的时候听着吕忠回话。
“南苑里空屋子多,要说有蛇会藏着没看见也是有的。正是春日里,蛇虫都活了。奴婢也确实抓住几个偷奸耍滑的,跟外头有往来的,还在严查。只是,伺候大皇子的几十个宫人们都没发觉,奴婢还是有些疑虑的。现下就请陛下示下,大皇子身边的人,可否问话?”
这差不多表明了。
南苑的人没什么问题,大皇子身边有问题,但是没有您的话,我怎么办?
英琼楼皱眉:“将你查到的处置了吧。大皇子身边,暂时不必管了。后宫各处可有什么异动?有人插手了没有?”
“回陛下,现下奴婢查出来的是没有。不过这件事赶得实在是蹊跷,要么就是真的意外,要么……就是因为端王府的事。”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