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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另一边,同样有人心烦意乱。
大年初一,靳平洲没有归家,而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一夜了。
纪南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只觉得偌大的办公室冷的像是一个冰窖一样。
“靳少。”纪南说话时,已经尽量提前去想好每一句措辞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说,都会踩在靳平洲的雷区上,“那件事查了这么久,还是抓不到确切的物证。”
靳平洲冷着脸抬眸,尽管一言不发但还是极具压迫感。
纪南想了想,又说:“但那天晚上,有人看见沈渡跟温小姐从长安俱乐部出去,而且……而且是沈渡抱着温小姐,从长安俱乐部出去。”
这不过是所谓目击证人的匆匆一瞥。
再加上男人将女人抱得很紧,女人身上搭着的西服将她遮的严严实实,就算被拍到可能也看不出脸。
“靳少,如果你真想让温小姐知道这件事的实情,你只需要告诉她那晚在四季酒店的人不是你,可能是沈渡,那肯定会引起她的猜忌,到时候她一定会去跟沈渡对质……”
靳平洲自嘲的笑了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知道,她知道那晚的人是沈渡后,就不会庆幸……那晚的人是他呢?“
纪南思绪顿了下。
脑子里一阵弯弯绕绕,花了好一阵的时间,才将靳平洲那句话给捋直。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靳平洲。
可是转念一想……那是沈渡。
温乔现在名义上的丈夫。
所以,靳平洲的话不无道理。
纪南现在心里没底,不知道靳平洲的下一步是什么。
男人眼底猩红的眼像是染了血一般,他低着声音,喃喃自语道:“我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回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