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还有点事,就不去膈应人了,珍姐你全权代表吧。要做什么,我都配合。”
“你明天要干嘛?”
“修相机。”
我去年横跨贵州山脉时,连人带机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弄得相机的显示器有点问题,相机是温易之送我那台,我没舍得换。
隔天一早,我就到旧货市场找到那家经常光顾的修理店。老板翻来覆去看说难修,我磨了他半个上午,还保证修不修得好都付钱,他才勉强愿意试试。
我松了口气,千恩万谢,将相机放在他那下个月来拿。
出了旧货市场的门就笑不出来了。
温易之就那么凭空出现在我跟前。
不是当年T恤和夹克外套的摄影拍档,如今的温易之,已经西装革履的温总。
我一时之间有些局促。
温易之拦住我,睨了一眼我瘪了的相机包。
“相机,卖了?”
我摇摇头:“没有,拿去修了。”
“挺、念旧。”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反讽的味道。
我只好转移话题:“温总怎么会来这?”
我下意识看了下表,这个时间,温易之不应该在聊双方合作细节?
“路、过。”他又眉头一挑:“投资、我、有条件。”
我的心轻轻触了下,他的口吃还没有好吗?
不应该啊。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