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锁锁也在屋里,肯定会和他一起出来。
穿着衣服的场面,总比不穿衣服要好看一些。
“不用。”她语气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阿忠不敢违背她的意思。
敏感时期,他也不好发信息给顾北弦通风报信。
顾总不好惹。
少夫人虽然温柔,却也很有个性。
两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苏婳站久了,腿开始发麻。
她缓缓蹲下去,下巴抵在膝盖上,手臂环抱双腿,把自己抱得很小很小。
仿佛又变成了幼年时,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女孩。
脑子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回放楚锁锁说的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男人和女人开同一间房,除了做那种事,还能干什么?”
她黏糊糊的声音,明明软得要命。
听在苏婳耳朵里,却字字锥心,句句泣血。
哪怕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心里还是一阵阵尖酸的痛。
像某种腐蚀性很强的酸性物质,在体内缓缓蔓延,要烧毁全身一样。
时间变得极其漫长。
中间有保安过来,被阿忠打发了。
很快,保洁也上班来打扫卫生了。
不过苏婳都没往心里去。
她人在门外,耳朵却像长了触角一样,伸到房间里,想窥探一星半点。
奈何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地上应该铺了地毯,她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里面是个神秘的,让她痛苦、焦灼的空间。
快八点的时候。
房门从里面拉开了。
猝不及防,苏婳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摔去。
顾北弦本能地弯腰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