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未曾料到,这看似简单的赌约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惊人的数字——首日送一匹战马,次日送两匹战马,第三日送三匹战马,以此类推,直至第三百六十日,竟然总共需要送64980匹战马!
司马鬼子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几乎要瘫倒在地。
当初他自信满满地接下赌局,以为不过是几千匹战马。哪里曾料到,这等几何式增长背后的数目,竟会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直至成为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怖数字。
司马鬼子满心狐疑,根本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他扯着嗓子,大声嚷道:“你凭什么说,加起来有这么多战马?不行,我们必须得重新算过,好好算一算,到底是多少匹战马!”
萧景逸淡淡一笑,悠悠说道:“既如此,那便拿笔墨纸砚来,让国师好好算一算,我们大楚也好好算一算。”
小太监们早已恭候在一旁,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只待两国官员大展身手。
随着他们纷纷落座,一场围绕着冗长数字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看着两国的官员计算着一长串数字: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
……
萧景逸不禁差点笑了出来,心中暗自思量:看来现代社会的小学奥数,在古代也是超级的难题啊,难倒了一群高智商的人。
时光在沙沙作响的笔尖下悄然流逝,约莫半个时辰后,两国官员终于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他们核对的结果惊人的一致——64980。
面对如此巨大的数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萧景逸身上,那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不解。
这个平时窝囊废的六皇子,在算术上有着如此深厚的造诣,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一个憨憨,竟然是深藏不露的算术高手啊,真是不可思议啊!
北庆国师司马鬼子,面对这恐怖的战马数目,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竟已陷入了这位年轻六皇子的圈套。
司马鬼子粗声粗气地吼道:“你这个老六,竟敢暗中给老夫下套!64980匹战马?哼,就算把我庆国的牛羊马匹全加起来,也填不满你这贪婪的窟窿!”
萧锦逸悠然自得,双手环抱胸前,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
他心如明镜,透亮得很,北庆国别说交付这64980匹战马,便是打个对折,他们也交不完。
以大楚国为例,举国上下,战马之数尚且不满一万,这正是大楚久攻北庆不克,难以一统北方的症结所在。而庆国是一个游牧民族,他们的生命与马背紧紧相连,唯有同样以骑兵对垒,方能有望撼动其根基。
在庆国辽阔的草原上,战马乃是其国运之基,数量约莫三万多匹。这股铁蹄之力,支撑着北庆的巍峨与辉煌,使其在北方屹立不倒。
试想,若庆国真的依循赌约,献出整整64980匹战马,无异于要求其割舍国魂,几乎等同于亡国。
萧锦逸不紧不慢地笑道:“国师大人,何必如此心绪难平呢?我大楚历来以理服人,非是无理取闹之国。只需贵国慷慨解囊,赠予我朝一万匹战马,并应允我等另一桩事,此事便作罢了。”
司马鬼子闻此,脸色瞬间凝重,但转瞬又恢复了常态,连忙接话道:“一万匹战马,我庆国自当如数奉上,绝不食言。六殿下请讲,你那另一桩事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