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七月。
荆州,上庸郡。
正值夏季,铺天的暴雨,使得郡治上庸县北部的汉水,都臃涨了几分。
“少君!少君!”
“那宜都太守孟达孟子度,又从城南处,掠了些许貌美的妇人,说是要充实他的鼓吹乐队!”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哪里是充实乐队?分明是强抢民女!”
“这已然是今月的第四次了!”
“这孟子度,赫然是仗着他逼降上庸的功劳,不将少君您放在眼中!”
数声呼喊,伴随踏着雨水的脚步声,急切从官署后院的院落门口响起。
一位身着青衫,气鼓鼓的少女,正一路小跑,从外处行来。
屋中。
正或立、或坐着数位将领,在说些什么事情。
其中,主位上,则是坐了两人。
一位满脸倨傲,长相一般,身材有些发福,随意斜躺在卧榻处,口中还不时地冲着对面在在场的几位将领说些什么。
而另一位,却是长得一副好模样,器宇轩昂,身材高大,正襟危坐,一边听着那偏肥将领的言语,一边眼中时不时地浮出些许思索。
此时,听得屋外少女的呼喊。
屋中的数位将领,皆是停下了言语,面色微变,侧目看向那倨傲斜躺的微胖将领。
而那满脸倨傲的偏肥将领,也是听到了喊话。
顿时瞪大了眼睛,从榻上站起,怒目地瞪向了对面的青年,右手还下意识地摸向空荡荡的腰间。
“刘封刘子寇!”那侍女口中的孟达孟子度,右手扶腰,左手横指刘封,破口大骂。
“你这是甚么意思!”
“不是说有要事要与我等商议?你便是这般与我等商议的?”
而被指着破口大骂的青年,此时看了一眼门外自知闯祸,而不敢入内的侍女,轻叹一声,勉强撑着几案站了起来。
强行按下了对面那偏胖将领,孟达孟子度的手指,拉着他,再度坐了下去。
“子度兄勿要恼怒,不过是下人的污蔑罢了!”
“我识子度兄为人,又怎么会听信谗言呢?”
“滚出去!”刘封扭头,冲着那不知所措的侍女,低骂一声。
得了命令,那侍女方才如逢大赦,苍白着脸,连连逃走。
见得此状,屋中原本已然有些许对立之势的数位将领,以及孟达、刘封两人,皆是缓缓松了一口气,再度坐下。
刘封穿越过来已然数日了。
在穿越过来的数日,他也是搞清楚了自己的大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