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严谡,刘总应该认识我吧!”
严谡看着刘望海,静静的观察着刘望海的表情。
严谡,怎么这名字有点熟悉呢,刘望海突然看向了身后的刘子杰,听儿子提起过几次。
刘子杰赶紧上前,在父亲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刘望海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终于恢复了平静,“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何要针对我们?”
严谡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脑中各种思绪在不断的碰撞和爆发。
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终于获得了跟刘望海正面对话的机会,但是今天他所预想的结果并不太一样。
严谡叹了口气,说道:“刘总,现在我们已经获得了除了你父子二人以外所有人的股份,当然了,刘公子的股权质押还在我这里,算一算,也差不多够了。”
股权质押,什么质押,又是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了刘望海的脸上。
手一伸,抓住了刘子杰还在颤抖的手臂,厉声问道:“逆子,你究竟干了什么?”
刘子杰从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而就在今天这个场合,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就在两天前,刘子杰拨通了严谡的电话,因为他正被李旦押在北城的地下赌场里无法脱身。
收到消息的严谡马上赶了过去,看在严谡的面子上,李旦终于同意暂时不去找刘子杰的老子要钱。
在刘子杰的苦苦哀求下,严谡出于好意,让李旦给刘子杰一个筹钱的机会,但是条件是让刘子杰写下了一纸欠条,把自己名下12%的股权质押给了赌场。
其实区区两百万不算多,刘公子出了门马上就到处打电话找朋友借钱去了,一旦被他老子知道,不掉层皮是绝不会罢休的。
只是没想到,钱还没筹到,严谡就带人上了门。
想到这里,刘子杰忍不住咆哮了起来:“严谡,你坑我!”
严谡微微一笑:“刘公子,说笑了啊,要去赌场的是你,几天几夜拉都拉不走的也是你,怎么能怪我呢?”
此话一出,刘子杰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而这一次刘子杰没有躲闪,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受着。
刘望海直起了身体,鹰眼盯住了严谡,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严谡是吧,你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我刘氏,究竟想要干什么?”
严谡缓缓说道:“事已至此,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问刘总一些问题。”
刘望海冷哼一声,花如此之大的代价,获得了近乎可以跟他持平的股权,真的只为问几个问题么。
看着刘望海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严谡也明白,自己的行为在刘望海看来确实缺乏合理的动机。
然而,有些事情是不可能让太多人知道的,于是严谡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其他无关的人都离开吧,我想单独跟刘总说两句。”
秦泽刚第一个率先起身,其次是蒋英,第三个是角落的小助理,最后是刘子杰。
四个人离开之后,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严谡和刘望海两个人了。
会议室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对视着。
刘望海纵横青州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如此无理手的布局,无声无息把他逼到了绝境,自己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