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子越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跟众人道别的。
他要去临川县。
可临川县,却不是前往南骞国的必经之路。
想去南骞国,走另外一条路会更近一些。
所以,从这里开始,他们便要暂时分开了。
“子越哥哥,你不是说要跟我们一起去边疆的吗?
这里距离边疆还有七八天的路程呢,你怎么就要走了!
再多陪我几天嘛,等到边疆你再回家好不好?”
暖宝还挺舍不得上官子越的。
昨夜两个人配合打怪打得很爽,她还想再来一次呢。
这长路漫漫,总还能再遇到别的坏人吧?
没了上官子越,她和谁组队啊?
“你乖,先去南骞国见外祖父。”
上官子越笑着摸了摸暖宝的头,哄道:“我有别的事情要办,只能先行一步,不能陪你到边疆了。”
言毕,怕暖宝会难过,又道:“你去南骞国后,记得给我带两颗大珍珠。
我总觉得我这佩剑上少了些装饰,若能得两颗珍珠点缀,想必是极好的。”
暖宝:“……”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开口留人的。
这人没留下来,还没到手的珍珠又没了两颗!
真是不划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