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又亲切的声音。
我依旧没回头,而是开口答说:
“大尊尊亲。父母恩师长俱为亲。恩师不入席,弟子怎敢持筷?”
身后传来一声感叹声。
“七岁那年,只和你说过一次,你竟然还记得!”
一句七岁那年,让我鼻子一酸,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但我却没擦,依旧目视前方,答说:
“六爷教导,初六句句铭记于心,不敢忘了半句!”
身后的六爷沉默了,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
而我则转过头,四目相对。
这一瞬,我们两人同时笑了。
只是彼此的眼神中,都有泪花闪烁。
将近两年的时间未见,六爷似乎又苍老了些。
只是眼神中的坚毅与深邃,和从前并不两样。
看着我头顶上的伤,六爷叹息一声,问道:
“疼吗?”
“疼!但是能见六爷,就不再疼了!”
“哎!”
六爷摇了摇头,又问说:
“为什么会输?”
我沉默。
“你虽没学过鱼虾蟹,但世间骰宝,万变不离其宗。以你的底子,如果输给听骰党的魁头我还可以相信。可输给一个小小代师,我怎么可能相信?”
说着,六爷看着我额头上的伤疤,继续道:
“你以自己为饵,不惜把这一年多积攒的名气毁于一旦,甚至不惜被断手。就是为了见我一面?”
我还是没说话。
六爷脸色陡然一变,冲着我怒喝道: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竟敢以自己为棋。我问你,我从前怎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