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你怎么从不应答,哑巴?”忽然,顾长夜冷声问道。
刚缓缓落下的心,又瞬间提起。
花枝的手心里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哪里敢出声回答。
顾长夜微微偏头。
他能听到花枝因为紧张,微微加重的呼吸。顾长夜在心底暗暗估算着,花枝怯懦的性子能坚持多久。
花枝不敢做声回答,他也不急着追问。
好不容易将衣服脱下,顾长夜只穿着一身中衣站在她的面前。
花枝苦巴巴的脸才放松下来,低下头刚准备转身离开,顾长夜又缓缓转过身,视线落在花枝的头顶上,声音清冷的开口。
“服侍我沐浴。”
顿时,花枝的脑子里炸开烟花。
沐浴?!
顾长夜看着恨不得把头,埋进自己胸膛里的花枝。
虽然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可她那双红的像是要滴出血般的耳朵,也能让顾长夜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
这次不等花枝动作,顾长夜自己抬手,缓缓地解着中衣的衣带。
他准备逼着花枝自己开口坦白,解衣服时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动作也没有半点犹豫。
“叫什么名字?怎么什么都不会做,进府的时候没人教你。”顾长夜沉沉说道。
花枝一听,背脊瞬间绷紧,两只手不知所措的搅着衣摆。
她的确没学过这些,更没人会交代她学这些。
在王府内,能贴身侍奉主子的奴婢,身份都比旁的奴婢要高一些。
花枝的身份,这辈子是不可能贴身侍奉谁的,自然没有人会教她这些,毕竟想都知道,无论是顾长夜还是沈怜,都不愿意用一个身份低贱,长相又肮脏丑陋的人侍奉。
顾长夜的衣带马上就要解开,他看着迟迟未有动作的花枝,声音极缓的说道:“若是我自己将衣服脱完,一会儿,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顾长夜的话音落下,花枝的脑子里一时更加混乱,也不敢再思索帮他宽衣解带这件事,有多么的不妥,急忙伸出手,一把抓住顾长夜已经半敞开的衣怀。
看着抓在自己衣襟上的两只小手,顾长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