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巴不得你陪着我,就当我们去度蜜月。”厉唯衍促狭道。
锦兮捶他,“去你的,我们这算度哪门子的蜜月?”
厉唯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她,“兮儿,你什么时候再嫁给我?我一直没有提复婚的事,就是不想给你压力,你考虑一下,给我个答复,好吗?”
他那么认真,目光那么深情,锦兮几乎溺毙在他的目光里,她怔了怔,“我……我还没想好,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们现在这样过着不是很好吗?”
“不好,兮儿,我想把离婚证换成结婚证,否则我总是不能心安,仿佛你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在我面前,答应我,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复。”
锦兮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坐了一会儿,厉唯衍起身进了病房,房里一地碎碗片,他愣了一下,绕过碎碗片来到病床边,杨若兰躺在床上生闷气,他无声叹息,妈妈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变过。
他在椅子上坐下,轻声道:“您这是何苦呢?发脾气伤了兮儿的心,又躲在这里生闷气,您明明就已经不怪她了,不是吗?”
杨若兰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她坐起来,看着坐在病床边的厉唯衍,她闷闷不乐道:“你知道她刚才说什么吗?她把你跟小吉他带去看宋衍生,她居然说她没做错。”
“她本来就没做错,妈妈,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早该淡忘了,您何苦还记在心里?他,已经错过,但是您的人生还在继续,为什么还让自己停留在过去的阴影中,不肯重新开始呢?”厉唯衍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杨若兰眼里有了逃避的光芒,她冷冷道:“衍儿,你要护着她,我不拦着你,但是你别忘记了,那十年的痛苦是谁给予我们的,我忘不了。你功成名就时,我没有让你回来报复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他晚年别想儿孙绕膝。”
“妈妈,您问问您自己,您是真的还恨他吗?这些年,难道您从来没想过自己处事也有问题?您这么记恨一辈子,只是苦了您自己。”厉唯衍语重心长道。
“你别在我面前花言巧语,我不想听。”杨若兰板着脸道。
厉唯衍摇了摇头,“您知道我为什么去看他吗?他做了两次心脏搭桥手术,第一次失败了,情况很危急,医生决定第二次心脏搭桥手术,但是医生说,第二次手术的风险比第一次高太多。宋清波来求我,我没有理会。对我来说,他只是给过我生命的男人,他是死是活,早在他抛弃我们不管我们时,就已经与我们无关。后来兮儿来求我,让我去看看他,那时我矛盾极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这些恨又该往哪里宣泄?然后我去了,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他,我突然就释怀了,他已经垂垂老矣,进了手术室,也许就再也出不来了,我原谅了他,我甚至想,如果没有他那时的袖手旁观,或许今天的我,不会有这么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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