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看着楼千古那边,道:“那必然是楼大哥从这里离开以后,便去配药了,忙到这会儿才回来吗?那他自己手上的伤呢,有没有处理啊?”
楼千古撇撇嘴道:“我问他了,他回我一句不需要我操心,态度很差,还不识好人心。”
敖宁点点头,道:“我想他多半是来不及顾自己的,所以才那么回你。”
楼千古回头,与敖宁眼神一对,连连点头道:“小宁你说得对,我哥往往就是这样嘴硬的。”
姜寐微微攒着眉头,也坐在床上,沉默不语,可眉间不免有些担心。
敖宁叹了一声,又道:“我以前也被蛇咬过,被蛇咬很疼的。虽然蛇没毒,可它经常捕猎吃各种各样的猎物,我听说就是因为这样它的嘴才不干净,它的牙钳进肉里才会觉得格外的疼,而且伤在皮肉里面,要是处理不仔细还不容易好,更容易从肉里腐烂掉。”
姜寐吓了吓,抬头看向敖宁,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敖宁亦看着她,道:“你看你这脖子,才只是被蛇缠了一下,就这般淤红起疹子,可见这个地方确实很毒,就更不要说被它的牙深深咬两口了,肯定不能大意的。”
楼千古道:“我哥肯定自恃医术高超,不当回事呗。等他的手从里到外烂了他就知道厉害了。”
这厢,楼千吟回到自己营帐,随手点了灯,在案前落坐,才终于有空闲来看看自己这手。
手背上一直火辣辣的,皮肉里面血管破裂,血色晕开,便显得乌青一片。
他看着看着,一时就有些失神,想起在树林里时,她捧着他手不管不顾给他吸污血的那一幕。
仿佛手背上还存有她的嘴唇碰到时的触感。吮吸的感觉伴随着血液的流动,他浑身每根神经都感受得如此清晰。
对他来说足够了。
至少她也会感到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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