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听你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昨天伯爵还跟我说,世媛已经20岁了,要把你们两人的婚事办了。”厉母道。
厉唯衍蹙了蹙眉头,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叶锦兮,“世媛回去没跟您们说什么吗?”
“没有啊,只说想快点办婚礼,怎么了?”厉母听出不对劲来,她知道儿子心里装着舒雅,很难接受别的女人。但是舒雅已经离开十年了,很多东西都变了。
人不该一直活在过去,应该要想想未来。
厉唯衍浓眉深锁,申世媛不是说回去就要提解除婚约的事,她怎么出尔反尔?“没什么,妈妈,婚事您别操心了,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挂了。”
“儿子,妈妈一直劝你,要惜取眼前人,世媛是个好孩子,她虽然在西方长大,但是非常孝顺,这次回来,还专程去了泽湖给我买了藕粉,我记得我只跟她说过一次,她就记在心里,这样的好孩子已经不多了……”厉母又开始劝起他来,他已经30几岁了,该从过去走出来了。
“妈妈,我很困,就这样,挂了。”厉唯衍切断电话,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惜取眼前人,这个浅显的道理他何尝不懂?
他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睡不着。他怕吵醒叶锦兮,索性坐起来,披上浴袍,转身下楼去了。推开书房的门,他抬步走进去。
他坐在皮椅里,看着紧闭的抽屉,他拿来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来。
他缓缓摩挲着照片,照片已经发黄了,照片上的少男少女,笑得那么阳光,仿佛已经是上世纪的事。他沉沉一叹,将照片放回去,他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如果不是这股执念支撑着他,或许他早就死在了那场帮派老大易主的动荡里。
他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就是想要知道一个真相,得到一个答案,从而解脱出来。
可是舒雅,为什么你避不见面,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厉唯衍愁肠百结,烟灰缸里烟蒂越积越多,最后书房里都变得雾蒙蒙的了。
叶东宁突然推门进来,被里面的烟雾熏得直咳嗽,“姐夫,你怎么抽这么多烟?刚才我从门前过,还以为里面着火了。”
厉唯衍透过烟雾看着他,“没事,你去睡吧。”
叶东宁反而走进来,合上门,“姐夫,你有心事?不如,我们来一场男人与男人的谈话吧。”
“男人?”厉唯衍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道,“等你毛长齐了再说。”
“姐夫,你太打击人了,要不要我现在脱给你看,我毛早长齐了。”叶东宁作势要脱裤子。
厉唯衍被他打败了,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服了你了,你想谈什么?”
叶东宁住在这里这么久,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姐姐在姐夫面前,永远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所以他要帮姐姐说几句话。
叶东宁搬来一张椅子,在厉唯衍面前坐下,一本正经道:“谈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