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他的脸,又凑近了几分,她嘴里浓烈的酒气喷在他脸上,他侧头避开,她却用力扳回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可是下一秒,她的眼神又痪散起来,“厉唯衍,你知不知道,我这里很疼。”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胸口处,“好疼好疼,厉唯衍,你不要舒雅好不好?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宋清波望进她眼里,他的心揪得发疼,“明知道他心里有爱的人,你还这么死心踏地的跟在他身边,小晴,值得吗?”
一个酒鬼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话,她絮絮叨叨起来,“你说过会一直牵着我的手,你说过让我相信你,可是厉唯衍,你找到了她,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
“真傻,男人的话有几句能相信?”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她又凑过来了一点,近到他们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唇几乎对着唇。
“你不会回来了,我知道,她是你的愿望,我只是个可怜的替身,她回来了,我就该把你物归原主,可是我舍不得。”她流着泪道,那晶莹的泪水刺痛了宋清波的眼睛,他伸手盖住她的眼睑,“傻瓜,爱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会沉沦在这双眸子里,可是,他分明已经沉沦了啊,否则听到她在他面前说爱另一个男人,他不会这么心痛。
锦兮趴在桌上,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每句话都离不开厉唯衍,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些话,如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在宋清波的心上。
最后,她彻底昏睡过去,宋清波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情意,他深情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孔,喃喃道:“小晴,你不知道,我爱你也爱得快要发疯了……”
………………
厉唯衍开车追过去,追到路口,却早已经没有那辆出租车的踪影,他气得猛捶方向盘,舒雅,你回来了,为什么却避不见面?
绿灯亮了,他漫无目地的往前开,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迅速接起来,“远兮,怎么样了?”
“大哥,出租车已经拦截了,就在九州大道附近,但是车里没有舒雅。”顾远兮说。
“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们在九州大道。”
“好,你在那里等我。”厉唯衍立即调转车头,向九州大道开去。远远的,他就看见有交警的车停在路边,那辆出租车也停在路边,他开过去靠了边,下车来到出租车旁边,交警向他点了点头,然后道:“厉先生,我们还有公事要办,就先走了。”
“谢谢。”厉唯衍颔了颔首,目送交警骑车离开,他走到那名已经吓傻了的出租车司机身边,那名出租车司机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交警拦下来。
“你不用怕,我们没有恶意,我想问一下,刚才你载的那位小姐去哪里了?”厉唯衍怕吓到他,刻意放缓了语调。
“我…我…我……”出租车司机结结巴巴的,厉唯衍扫了一眼顾远兮,顾远兮连忙递了一瓶水给他。出租车司机喝了水,情绪慢慢镇定下来,“她在‘幸’集团公司大楼前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