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的车见车爆胎。”厉唯衍愉悦道。
“哼!”锦兮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反正她说不过他。不过想一想,又觉得好笑,嘴角弯了起来。
车子平稳地向前驶去,锦兮的心情好了起来,黑暗中,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仍能感觉到他偶尔看过来的目光,她想起在洗手间听到的那段话,忍不住道:“厉唯衍,你不怀疑我吗?”
“怀疑你什么?”厉唯衍疑惑道。
此时看不见他的神情,反而给了她勇气,她仅犹豫了一下,说:“标底泄露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竞标成功的是乔少桓,而我接触过那份标书,你难道就不怀疑是我的把标底泄露给他的?”
“如果是你,那五十万怎么解释?你会笨得暴露自己吗?”厉唯衍轻声道。
锦兮狂汗,瘪了瘪嘴,说:“我本来就不聪明,否则怎么会被你吃得死死的。”
“所以啊,这么笨的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这件事是你做的?”
“可是她们都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是我的枕边人。如果你真的背叛我,我除了自插双目,怪不了任何人。”厉唯衍声音沉沉道,却给了她足够的信任。
锦兮想起那天,他问她,她相信他吗,她说她信,然后她问他相信她吗?他却没有说话,原来他早已经给了她足够的信任,只是她自己没有体会到。
“厉唯衍,我何德何能……”
“那就以身相许,如何?”厉唯衍截断她的话,取笑道。
“人家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要怎么以身相许?”
“我忘记了。”
“……”
车子转了个弯,速度减慢下来,然后驶进去,锦兮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她伸手欲扯下领带,手却被他紧紧攥住,“我没让你取下来,你就别取,叶锦兮,你说相信我,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相信我,跟着我走。”
眼前一片漆黑,锦兮什么也看不见,唯一牵引她的力量就是他的手。锦兮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跟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厉唯衍,你会一直牵着我的手吗?”
“会,一直会。”
“那么就是上山上下火海,我都会跟着你。”锦兮坚定道,也不再那么恐惧了。
他们走过一段平坦的路,然后脚下的路变得很艰难了,她偶尔会跌下去,他就及时扶住她的腰,等她站稳了,他们又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脚下似乎有水,她正诧异时,她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厉唯衍,我们到海边了吗?”
“不要问,相信我。”厉唯衍的声音在她耳边沉沉响起,她莫名安心,当真不再问。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耳边渐渐热闹起来,他们好像置身在人群中。这里很多人,拥挤得很,她紧紧抓住厉唯衍的手,最后还是被人给撞开了。
手心一空时,她的心也空了,厉唯衍,你说会一直牵着我的手的,可是我们还是抵不过强大的外力。她站在原地不动,没有解开领带,没有去寻找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