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在贤外放后,安家一直被打压的事嘛,就简单了。
安在贤处于权力中心时,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后来高鉴督的女儿高慧淑成了皇子妃,高家地位越发的高。
这时候,也不用高家吩咐,那些想讨好高家的官员,都争先恐后地去打压安家,以获得高鉴督的青睐。
因为查安家这事儿,江棠棠对于原西戎朝堂上各官员的关系,能力,品行,倒是有了更多的认识。
对于官员的任用,她心里也大概有了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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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药坊里,薛神医和往常一样,又在研究如何改善蚀骨的解药。
正忙碌着,一药童犹豫着走了进来,将一个帖子小心奉上道:“老爷,安阳伯派人小厮过来,说想请你过去看诊。”
“谁?”薛神医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道。
药童左右看了看,小声解释道:“安阳伯,皇上的亲爹。”
在这片国土的历史上,还从没有女人当过皇帝,再加上江棠棠没有给安阳伯封赏,药童便还是叫的以前的称呼。
虽然江棠棠还没给安阳伯封赏,但他也是顶顶尊贵的男人。
这会儿薛神医也反应过来求诊的人是谁了。他拿了药箱,带着药童一同前去给安阳伯看诊。
陆时晏将安阳伯接过来后,便将其安置到了宝岛上,并封锁了消息。
是以,先前那些刻意打听安阳伯行踪的人,才一直没找到他。
不过前些日子,安阳伯也搬到了岭南。现住的地方和药坊相隔得并不远,薛神医跟着安阳伯派来的小厮,很快到了他如今住的宅子里。
安阳伯坐在一个十分昏暗的房间里,头上戴着一顶有黑纱的帽子,黑纱垂下来,将整张脸都遮了起来。
薛神医到了后,安阳伯将府上的小厮全遣了出去。见薛神医身边还跟着一个药童,犹豫了片刻道:“薛神医,可否让这药童也退下,只留你看诊。”
薛神医挥手,让药童退下后,安阳伯才取下了带黑纱的帽子。
帽子一拿开,安阳伯头上癞子一样的疤块性脱发,以及脸上的红棕色丘疹便露了出来。
安阳伯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薛神医却是全程淡定,他给安阳伯诊过脉后,又道:“解开裤子。”
“啊?”安阳伯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其实他得这病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但他一直忍着,没敢看大夫。实在是这病不雅,他实在不好意思去看大夫。
这次派人去请了薛神医过来,也是因为身上的病症已经到了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了,才拉下脸面,去请了薛神医前来。
“伯爷请放心,我不但是大夫,还是几个还孩子的师傅。”薛神医这话就说得就有水平了,意思是他是自己人,不会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