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道:“即便是戴上,也不妨碍我打猎。”
“我知道你硬气,但戴着多受罪啊!”苏氏有些期盼地看着江棠棠道:“晏儿媳妇,要不你跟梁大人说一说,后面这一路,就不要再给晏儿戴手铐脚镣了?”
“娘,你不要为难她!这是皇上的规定,”陆时晏不好责怪自己的娘亲,但对苏氏的提议十分不赞同。
江棠棠道:“我倒觉得娘说得对,戴着手铐脚镣多重啊!万一要再遇见狼呢?”
“对对对,要再遇见狼怎么办?”苏氏赞同地点了点头,觉得儿媳妇越来越顺眼了。
想着今天检查的几只狼,明显不像是普通的野狼,而是像人工驯养的,陆时晏没再说话。
江棠棠吃过饭后就去找梁嘉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给他听,“大人,我听说出了驿站,还是大山,要是再遇见狼可怎么办?”
这问题梁嘉珉也头秃。
他不是第一次押送犯人去岭南流放,但从来没有出现狼群攻击他们的情况。
就算有这种情况,也该是出了旱灾,山上没吃上,狼才会来人的啊!
可今年根本没听说哪里出了旱灾,最近还接连下雨。
他想不通,也不敢打包票,说再不会出现狼群。
见他脸上出现凝重的神情,江棠棠忙道:“大人,你看我夫君的手铐脚镣,不要再给他戴了如何?他行动方便,也好保护我们是不是?”
梁嘉珉摇头道:“那可不行,此番流放的男丁全部要带上手铐脚镣,那是皇上亲判的,我要是不按着这么执行,就是欺君。”
“皇上当时判案,不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吗?”江棠棠道:“再说了,每到驿站的时候,他就主动戴上,这荒山野岭的,又有谁知道呢?”
到岭南的官道荒芜,一路上人烟甚少,
至于同行的犯人,都因为造反被流放了,这辈子可能都回不了京城了,他们就算想去告密,也没有办法啊!
梁嘉珉也想到这点,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下来。
下午赶路,陆时晏便没有再戴手铐脚镣。
梁嘉珉也是会做人的,既然都免了陆时晏的手铐脚镣,受伤严重的陆时礼,自然也一起免了。
这样一来,陆家大房的人,便没有一人戴手铐脚镣了。
这可把同行的犯人嫉妒坏了,纷纷找来官差道:“大人!他们怎么可以不戴手铐脚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