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昌盛在外面养了不少外室,外室给他也生了好些儿子。
但杨大郎是他从小培养的接班人,他对他是寄予了厚望的。
他杨家以后的当家人,怎么可以娶一个下人。就算是为了方子,也不行。
他语重心长道:“若是对她有几分情意,把人纳进来当贵妾就好。”
杨大郎道:“爹,并非我对她生了情意,而是那女子十分地狡猾,不见兔子不撒鹰。若不捧出我嫡妻之位,只怕她不肯冒险。”
“此女居然如此之狡猾?”杨昌盛皱眉看了大儿子一眼,很是怀疑是大儿子功夫不到位,不然怎么可能一个女人都哄不好。
杨大郎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怀疑,他讪讪解释道:“爹,她身怀绝技,怎么可能甘心当妾。”
杨昌盛道:“她都甘心去陆家当下人了,怎么还不能当妾。”
陆大郎道:“她并不是陆家的下人。据说是江氏无意中救了她,她感激江氏,才和陆家签了工契。虽然没到约定期,要赔上一笔钱,但她随时可以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杨家也不是不能娶她进门。”想着杨家去陆家下聘时,陆家人震惊愤怒的嘴脸,杨昌盛突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他大手一挥,便让下人去准备聘礼,而且要尽快把沉香娶进门。
很快,杨家人抬着聘礼,吹吹打打地,就到了州南庄陆家。
听说杨家人居然来提亲,很多人都骂沉香没良心,居然和杨家人勾搭上了。
也有那幸灾乐祸的,等着看陆家人的笑话。
比如葛栓娘。
江棠棠在村里办了作坊后,她就一直想去做工。但可惜,江棠棠作坊招工的时候,弄了一个考试,她次次都通不过考试。
此时就像白捡了几千两银子一样高兴,瘪着嘴道:“我们这些知根知底的人不用,要用外头那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现在好了,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吧!”
有人看不惯葛栓娘那样子,“谁说人家陆娘子没用知根知底的人?这村里通过考试了的,哪个没在她的作坊里赚钱?再说了,你家虽然因为没能通过考试,没能去作坊里做工,但是作坊办起来了,你家平日里过去卖菜什么的,也比你往年多赚了不少钱吧?你用得着这样说风凉话吗?”
“可不是,如今我们州南庄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呢!你这样,跟那不知道好歹的贱人有什么区别?”
“你骂谁贱人呢?”葛栓娘怒道。
“就骂你,你个不知好歹的贱人,平日里占了陆娘子多少便宜,你不记人家的好,现在还来说风凉话,没良心。”
庄子里的村民们都一拥而上,集体围攻葛栓娘。
江棠棠在庄子里办作坊,整个庄子的人日子都好过了不少,如今庄子里的后生说亲事都好说了许多。
走出去,谁不羡慕他们村子里的人?
江棠棠的作坊要是被杨家人倒腾垮了,他们能讨到什么好处?只有葛栓娘这个脑子不清醒的糊涂蛋,不着急,反倒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谁看了不气?
看着村民们闹成一团,杨昌盛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朝着江棠棠拱了拱手:“江东家,你看两个年轻人也是真心相爱,还望你能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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