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功夫,阿彩带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来到钰王府正堂,当她那双深陷的眼底看到洛蓝时,直接双膝跪地,开始苦求,
“钰王妃,求您放过俺儿吧,您惩罚民妇吧,民妇有罪啊!”
她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让洛蓝满是疑惑的看着她,
“你何罪之有?你儿子又是谁?”
老妇人低垂着头,不停的抽泣着,却半天不语。
阿彩见状,有些不耐烦的上前两步,高声问道:
“王妃问你话呢,快点回答,我们还有事,没空在这等你。”
听见阿彩的吼声,老妇人的身子抖了一下,随后将头叩在地上,低声抽泣着,
“民妇怂恿自己的儿子监守自盗,盗取了军营中的草药和布匹……”
什么?
这句话,让洛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前几天相公说起过军营被盗的事,这几天找安安让她焦头烂额,没顾得上问这件事。
面前这个老妇人却主动来提及此事,难道这个老夫人是军营中仓管员的娘?
她虽然急着去回春堂,却还是疑惑的问道:
“你有话就直说,我还有许多事要忙,如果你再这样吞吞吐吐,我要走了。”
说着话,洛蓝便准备起身,老妇人见状,忙急切的说道:
“回王妃的话,民妇的儿子姓吴,是钰王爷军营的仓管员,这几年,民妇一直有病缠身,为了给民妇治病,家里已经家徒四壁了,我那儿子为了救我,几次偷拿了军需库的药材,后来见我的病一直不愈,他为了给民妇做一件寿衣,又偷拿了军中的布匹,幸而老天垂怜,阎王爷不收我这病殃殃的身子,可是……可是我儿偷盗的事却被王爷发现,现在他已经被关起来了,我本打算去军营中顶替我儿,可是……可是我怕我未等走到军营,就死在路上,所以才想着来您这里,请您和王爷说说,让我去顶替我儿吧!他都是为了我才去偷拿东西的。”
老妇人这番断断续续的话,洛蓝似乎听明白了。
可是偷盗军需库,这不是小事,这也不是她应该管的事。
于是,她面色平淡的说道: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既然你儿子偷拿了军营的东西,理应受到军法处治,军营的事,不归我管,你还是回去吧!”
“王妃,您不能不管啊?您若不管,我儿被军法处治了,叫我怎么活啊?”
“你儿子的这种行为叫做偷盗,偷盗前他不计后果,如果这次纵容他,那以后军营还怎么管理?”
“可是……可是他事出有因哪,求王妃您发发慈悲,向王爷求求情吧,让民妇代他去受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