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冒牌货早在楚元虞回来的时候就撤退了,开什么玩笑,真假太子的戏码他可不敢上演,是真要掉人头的。
楚元虞眸中含笑,你们哭什么看到孤反倒哭这么凶,孤不回来了。
浅幽和静鸾紧紧抓住她的双手,生怕她跑了似的,今后东宫的戒备更森严了,我们奴婢二人包括侯大人都要来寝殿守着殿下,再也不闭眼。
不用这么夸张。楚元虞浅笑,屏退侯仲和来福,只有两个侍女留着。
她刚坐下,浅幽就端来了茶,静鸾把她的外衣脱下挂好。
殿下可要处理公务奴婢去搬来奏折。浅幽一开口就是楚元虞心里的记挂,她叹了口气,现如今处理公务又顶什么用呢,不过想到更为疾苦的人还在等着她的决策,遂抬手示意浅幽去抬来奏章。
浅幽去搬来奏章,她也是心急了,一次性拿了一摞,回来的路上,静鸾去掀帘,可她还是一时不慎被珠帘挂钩了衣裳,旋即手上的奏折就呼啦啦洒落在地上,满地都是。
殿下恕罪!浅幽也是昏了头了,跪在地上捡,手还未碰到奏折,就听到人猛地一拍桌案的声音。
嘭!用力之大使声音震耳欲聋,浅幽当场吓得怔住了。
楚元虞冷声道:还愣着做甚!来人,将浅幽打出东宫,送去郊外庄园!
此话一出,不仅浅幽胆裂开了,站在一旁的静鸾也吓住,顿时跪了下来。
浅幽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样,脸色顿时像死人一般失了颜色,眼睛无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愣是反应了一会才疯狂磕头求饶,殿下,殿下饶命啊!求您不要将奴婢赶出去,殿下!
声音撕心裂肺,她眼泪顿流,磕得头都破了,血流了出来。
侯仲听到声音带着侍卫进来,看到这场景不敢动弹。
楚元虞:拿出去。
是。侯仲硬着头皮应下,他不知道浅幽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惹得殿下亲自撵人,要知道素来宅心仁厚的殿下从来不会责怪下人。
浅幽的双臂被侍卫一左一右抬着,她貌美如花的脸狼狈不已,浅幽挣扎着爬过去攥着楚元虞的裤脚,殿下——殿下饶命,放过奴婢这一回吧——
静鸾不忍再听了,也磕着头快速说,是啊殿下,您不在的日子,我们奴婢日日以泪洗面,盼着殿下回来,茶饭不思,您绕了浅幽姐姐吧!
楚元虞站起身,裤脚抽离了浅幽的手。去庄园,总比在东宫好,跟没命了一样。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知道殿下已然下定了决心,宣判了浅幽的命运。侍卫这一次带走浅幽,走的干净利落。
地上一片散乱,侯仲刚要开口,就看楚元虞抬起手,静鸾,收拾地面。侯仲,传话让浅幽好好活下去。
二人同时一愣,这是什么话,哪有把人赶出去还顾念生死的。他们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怕是要有大乱。
侯仲被屏退出去了,静鸾把收拾好的奏章整齐摆放在案桌上,转身去候着的时候听到楚元虞问:孤做的过分吗
她抬眸看去,楚元虞对着窗台光线,提着毛笔批阅,这句话像是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静鸾说:殿下慈悲,所做皆有原因,请殿下切莫要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