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庆幸的是萧随那个狗男人明明喜欢暴戾,还爱参杂一点心软,满屋点满蜡烛,明亮堂堂。楚元虞得以看清景象,脑海中浮现出萧随扣动烛台喷出迷雾的场景,她猜测出去的机关也在这些烛台当中。
因为站不起来,楚元虞只能每到一个烛台就尽力伸出手去触摸,火舌避着她的手指而过,楚元虞扭动烛台半天确定不是机关后,立马放弃转战下一个烛台。
她将除了萧随碰过那个会发出迷雾的烛台没有摸过,其他的全部确定了遍,竟然没有。
难道是墙上的砖头有机关
楚元虞有些气喘,撑着地板的胳膊如蝴蝶煽动颤抖,彻底没力气后她眼前一片昏花,脑子里天旋地转,恨不能就此闭上眼。
我不信……不信出不去。楚元虞心里唯剩下这个执念,血性拼过了药性,伸手去敲墙上的砖头。
咚咚——
楚元虞一听这里头有回声,面容难得有了喜色,用尽力气猛地往里按,突然,一股迷雾顺着墙壁散发出来,楚元虞猝不及防吸入迷气,脑子里崩着的弦彻底断了,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临睡前,楚元虞心想,这阴险狡诈的人!
这里有四面墙,每一块砖,都是一个机关。
楚元虞睁开眼,眼前的景色忽而清晰起来,倒映出萧随的身影。她一动,发现脚上多了个锁环。
只有一块是出去的机关,其他的全是放蚀骨散的。萧随转过身,状似遗憾,殿下可以慢慢试,只是每错一次,吸入的蚀骨散就多一次,长久下去,身子会坏得太快,所以还是请殿下老实些,不要乱跑。
你把自己弄脏了,我很不高兴。
楚元虞头皮发麻,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换过了,手也被收拾干净,胳膊上的咬伤也上了药。
她的身体被萧随看过了,楚元虞感到一阵窒息,微妙的不堪充斥脑海。
殿下,不想我罚你的话,就要乖些。萧随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可惜,若是殿下的性子也像她的头发一样软就好了。
楚元虞是何等人哪怕是慕容蝉压迫乏她,她也遵循本心。萧随这些话语的威胁对她来说,不过是毛毛雨,远没有身体受限来得恐怖。
不过她很快就收回这个想法了,因为萧随这人的恐怖不止在于言语,还在于行动。只听他说,殿下,您知道您来葵水了么
楚元虞当然知道,不过她处理此事的经验极少,再加上受制于人,于是宁愿忍着也不开口。
这会儿听到萧随的话,她突然感受到了什么,脸色骤然煞白,你,你做了什么!
萧随见她惶恐不安的模样,耐心给她科普,教给她道理,来葵水若是不及时处理,会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对身体有害。
楚元虞有些崩溃,你不该碰我!
殿下,别怕,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换了干净的衣物,洗掉脏污。
你!畜牲!楚元虞气得脑袋嗡嗡作响,见萧随还敢走过来靠近她,她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啪——
楚元虞是气狠了,动作又快又狠辣,扇得萧随脸偏向另一边,不多时半边俊脸就浮现出通红的五指手印。
扇完,楚元虞全身力气尽失,只余喘息的力。
萧随任由她扇完后,修长的手指慢慢摸过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但他脸上不见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