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腊梅夹雪,黑暗中繁星点缀。
萧随喉结滚动,目光追随那轮明月,属下今日去了……
去了
属下该死。
楚元煜侧身而立,沉默良久。
萧随心知自己不是人,但还是舍不得自己心目中的皎皎明月,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叠纸。
他爬到楚元煜脚边,呈上他得之不易的证据。
谁知楚元煜看也不看一眼,拿过后随手扔到了地上。
明明是万般不尊重人的行为,萧随却甘之若饴,一点点把纸捡了回来,又回到楚元煜身边抱住她的腿,殿下,属下知错,属下真的、知错了。
楚元煜终于露出了最近第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
笑完后,楚元煜又伤感,何时能像这一刻一眼欢喜到底是昙花一现。
萧随知道算是过了这关,于是自己起身,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殿下何故着此孝衣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祭奠自己的幼弟。
楚元煜双眸含着泪水,却不能轻易吐出,只能借着别的缘由来吐诉,念你也算是孤的人,孤信你不会害孤。
萧随急切扶住她,殿下何出此言
楚元煜泪水将落,将他推开,我叹那人打死人,竟比狗打死狗,还要简单,那狗还要比高低贵贱,可谁知众生平等。
萧随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目光微闪,这人的心当比之菩萨,为这事也悲痛,那不相干的人况且能得到她的体谅,而我却是只能做这卑微下属。
全然忘了楚元煜是如何宽善他。
殿下莫哭,您这样的心肠,想来不会有人怪罪你。
楚元煜摇了摇头,这哪里是这么算的。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慕容府做的事,只要流着慕容家的血,那就有她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