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卿已经将安神汤喝完,你们都回去歇息吧,我这边没什么事要忙的了。
说话间,随手捞来一本折子,开始看起来。
珊瑚也不再劝,关上门在外守着。
她已经习惯了主子的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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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辰时一刻,阳光洒在大地上,春风拂过,树叶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青萍便端着热水推门而入,绿华打着哈欠跟在后头。
娘子,该起床了。
床帐敛起,床上的人儿抱着薄被卷成一团睡得正香,另一张薄被凌乱的盖在身上。
晃眼的晨光透到床上,多了几分朦胧氛围。
沈舒幼翻身换了一个姿势,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头脑慢慢苏醒。
娘子昨夜和姑爷怎么了青萍问道,我看到姑爷半夜里跑去书房,再也未回。
昨夜裴闻卿离开后,青萍进来看了一眼,自己娘子睡得好好的,屋内陈设完好,不像是刚吵完架的样子。
青萍的话点醒了她,回谢府住了一个月,早已将他忘了。
她身上去摸了摸外侧的床榻,早已凉透,挣扎着起身,却见怀里捂着的是他的被子。
沈舒幼一脸惊慌,瞬间清醒过来,嫌弃地将被子扔得远远的。
我也不知道……
她夜里睡得沉,就算裴闻卿将她拿去卖了,她也毫无察觉。
绿华也过来凑热闹:姑爷怎么这样,不来接娘子回来就罢了,还半夜偷溜回书房,真是气人!
经绿华这么一说,沈舒幼才恍然大悟,他昨夜过来,应该是郡主的意思。
他无法反抗,才会过来装个样子。
今日怎么这么早来叫我
沈舒幼起身下床,觉得有些奇怪,李氏已经交代过,不用日日一大早去请安,心意到了就好。
青萍道:是姑爷要我来叫你的,说是待会一起去请安。
又来了!
那他人呢
绿华将床头边上的窗子打开,指着外边道:姑爷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呢。
又剪他那棵宝贝山茶花吗
沈舒幼歪头偷看一眼,只瞧见他的忙碌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