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手里的一小盒药膏,又看了看他腿上的大块伤疤,默默转身要重新去太医院。
你要去哪。
身后的景辰不知何时转醒,萧伶干笑两声:
去太医院重新拿药啊。
回来。他无奈:
就用这个上药。
萧伶只得乖乖回来,拧开药瓶给他上药。
景辰的腿纤细柔婉,细腻光洁,体毛也不见,完全不像是男人的腿。
萧伶小心的上着药,心中莽然一紧,有了一个猜想。
她不敢细想,匆匆上完了药就要往外跑,却被景辰一把抓住了衣角。
……陛下还有何吩咐
还有手。
他抬起血糊糊的右手,语气有些无语。
萧伶只得坐了回去,扭开药瓶重新上起药来。
空气都开始粘稠起来,萧伶只觉得怎么坐都不舒服,只想赶紧上完药退出去。
景辰忽然抓住她的手:
既然怀疑,为何不问出口
陛下若不想让奴才知道,问出口就是冒犯圣颜,陛下若想让奴才知道……
她视线缓缓移至景辰包扎好的伤口,一切尽在不言。
油嘴滑舌。景辰无奈的呼出口气,伸手解下衣袋,缓缓褪去朝袍。
他胸前缠着一圈一圈的布条,绑的很紧。
萧伶惶恐的跪下:
你……不是太子殿下……
是啊,不是。景辰道:
朕是皇帝。
在萧伶惊愕的眼神中,景辰招手叫她重新坐回床沿。
帝后嫡子景辰,生而便是天潢贵胄,皇后尤为宠爱,从不舍苛责半分,这也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格。
四岁时因不满夫子要求他背书,诬陷父子推他落水,夫子因此被皇后斩了首,连同家眷都被牵连,流放宁古塔。
六岁防火烧了绣房,看着宫女痛苦的在火中挣扎,他坐在屋檐上哈哈大笑,皇后将罪责全数甩在了二公主身上。
八岁放毒蛇入了安嫔寝殿中,使得安嫔受惊流产,滑下一个成型的男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