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笙哈了哈冻僵的手指,正想补救时,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
片刻后,裴承州裹着被子出现在她的面前,眼尾处勾着红血丝。
该不会真想跟她睡吧?
乔心笙把身上的被子裹紧:“裴律师怎么还不睡?”
裴承州将她的小动作收归眼底,轻扯薄唇。
“焦叔打呼噜,睡不着。”
“。。。。。。”
乔心笙这才大方的将床上的位置挪出来一块。
“那我们一起聊聊天赏赏雪?”
见裴承州站在原地迟迟未动,她揶揄道:“放心,纯聊,没付费内容。”
裴承州坐过去将怀里的搪瓷暖手壶塞在她手里。
暖意从指尖传到了心尖。
乔心笙揶揄道:“爷爷可真疼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亲孙子呢。”
“以前他老人家应该也很疼你。”
“是啊,以前爷爷很疼我,总觉得我在杨家受了苦,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教授给我,他说哪怕我没了乔家的庇护,也能有立命安身的本事。”
“长辈爱护晚辈,会为之谋算深远。”
“是我当年太自负,中了小人的奸计,也失去了在爷爷面前尽孝的机会。”
乔心笙想到裴承州似乎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裴老太太以外的家人,忍不住问道:“那裴律师的家人呢?”
裴承州的眼眸中翻涌过暗芒,故意转移了话题:“当年那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又成了业内的忌讳,你打算怎么自证清白?”
她故作轻松道:“放心吧,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虽然有些艰难,但有志者事竟成。”
裴承州思量了片刻,道:“乔心笙,那我祝你早点得偿所愿。”
外面大雪纷飞,宛如精灵一般游走在夜色,也压弯了劲松的腰肢。
乔心笙想到上一世这个时候,她被林母深夜拎起来,要求把前厅被风雪打湿的地板擦干净。
美其名曰,新妇进门就要扫福纳财。
这个时候的乔心言小鸟依人的靠在裴承州的臂弯,向媒体将两人的关系广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