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却毫不意外,他只是狠狠盯着萧定:“既然杀不了萧敕,那就拿你凑数吧。。。。。。”
萧家人瞬间慌乱起来,连萧敕都变了脸色:“萧定?!”
钟白抓住机会,生生蹚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魏福生身边,两人背对而立,宛如踏着血海而来的恶鬼。
“兄弟,最后一件事了。。。。。。”
他抬头看向萧家高高的院墙,“咱们得上去。”
魏福生一咧嘴,他们生来是孤儿,是被卖豆腐的大姐捡回去养着大的,就因为他,大姐一辈子没能嫁出去,却还担心他娶不上媳妇,顶着风言风语出去摆摊赚钱。
可就在他成亲前一天,大姐死在了自己的豆腐摊上。
萧家的管事说,看上她是给她脸,她却给脸不要脸,自己找死。
他告过官,被打了一顿撵了出来,再去告,再被打。。。。。。反反复复。
今天终于算是报仇了,他没有遗憾了。
“我送你一程!”
他托住钟白的腰用力一举,可他松了刀,府兵便没了顾忌,数不清的刀锋朝他刺来,一瞬间几乎他身上几乎被刀锋填满,再看不见血肉。
身体宛如破败不堪的水桶,血迹自数不清的伤口里涌出来。
“兄弟?!”
魏福生听见了钟白的话,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只是嘶吼一声,拼尽全力将他送上了院墙。
钟白扒住墙头回头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息,只剩了一句破败不堪的尸体。
“兄弟,好走。”
他慢慢在墙头上站了起来,眼见萧定身死,萧敕怒不可遏:“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我没想逃。。。。。。”
钟白拄着刀立在墙头,目光一寸寸扫过自家弟兄的尸体,他要替他们,做完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