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上有三道深可见气管的血痕,一只飞鼠站在爷爷的尸L上,转过头来,看向舒明安。
“……”
就像人痛苦到极点时会没有疼痛一样,人愤怒到极限时,会觉得空。
整个身L像是被抽离了,对这个世界隔了一层半透明的毛玻璃,仿佛一切都与自已无关,没有感觉,没有反应。
“吱吱。”飞鼠叫了两声,从爷爷的尸L上跑了下来,他走上前去,握住爷爷的手,还是温热的。
“爷爷。”他喊了爷爷一声。
“我以后不走了。”他说。
“我就在家,咱们爷俩过好日子。”
无人应答。
树欲静,而风不止。
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将爷爷的眼睛盖上,那只吱吱叫的飞鼠,盘旋了一会儿,飞向了客厅。
他推开门,发现何云与另一个相术师已经到了客厅,飞鼠正落在她的肩膀上。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何云说的勉强,表情却是得意的微笑:“咒L有亲缘蔓延的趋势,如果你爷爷也变成了一个S级诅咒L,那就糟了。”
“为什么糟了?”舒明安转过头,看向她。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跟我们回去。”何云拿出了那串他熟悉的镣铐:“避免灾厄扩散,我可以放过你。”
“放过?”舒明安觉得好笑:“我还有什么能被你放过的?”
突然,大门响了。
何云指了指门口:“你不是,还有个妹妹么?”
是戈媛媛!
睡到一半的戈媛媛被一声巨大的鞭炮声吵醒,她以为是哪儿有人点炮,转身想睡,却再也睡不着了。思来想去,她总觉得应该到舒家看看,于是穿上了衣服,敲响了舒家的门。
“小安哥!你在吗!爷爷!你们还好吗?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