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了,还不滚回你房间?”
宋染拉开椅子,在距离严誉钦挺远的地方坐下,“我等您吐完。”
严誉钦皱眉,这话听着不像是关心,倒像是诅咒。
他扫了一眼宋染的装扮,明白她全副武装的意图,不屑地别过脸。
过了几分钟,他又忽然说:“你洗发水什么味儿,熏得我头疼。”
宋染眨眨眼,“玫瑰。”
严誉钦皱着脸,想开个空气循环,陡然听到玫瑰两个字,冷不丁想起薄湛的话。
“我记得她洗发水的味道。”
“是玫瑰。”
他目光收紧,定定地落在宋染的脸上。
“你昨晚也去泡温泉了。”
宋染是个通透人,两句话就能联想到很多东西,迟疑了一瞬,随即道:“昂,去了,就是中途停电了。”
她本来以为是严誉钦搞的鬼,怎么现在看来他好像不知情的样子。
“停电了,然后呢?”严誉钦面无表情,口吻冷漠。
宋染语气随意,一丝异样没露,“然后就跟着人群出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捋起脸颊边上的碎发,小声嘀咕:“熏人吗?我第一次用,觉得挺好的。”
第一次用,那昨晚的人就不是她。
严誉钦视线停留了几秒,随即挪开,仰头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养神。
宋染暗暗地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不常用玫瑰洗发水,也就最近用过几次而已。
彼此恢复无话的状态。
宋染去自己房间拿了笔记本,翻阅着岳吉的资料。
严誉钦靠在床头,疲倦和晕眩来回折腾,他根本没办法入睡。
宋染没说错,麻醉果然有后劲,且是一点一点地往上涌,让人觉得毫无尽头。
“宋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