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这次没说谢,也没喊姐,只是抬脚朝她走过来。
走到面前,他俯身,拉起元书湉的手,握在掌心,手指轻抚那红印。
元书湉怔住,眼睛乌黑微转,盯着他的脸。
她一动不能动。
他太大胆了!
好一会儿,元书湉才回过神来,说:知道你在做什么
祁连唇角微动,表情仍淡定自若,知道。
我还没离婚。
祁连垂眸望着她的眼睛,只要你想离,我帮你。
你自己的自由都决定不了,怎么帮我
祁连握住她的手,小夕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言外之意,他没她想象的那么弱。
他比林夕更厉害。
元书湉耳朵嗡鸣,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仿佛要融化。
她克制着过快的心跳说:我不年轻了。
我也不年轻了。
你看着像三十岁,而我已经四十九岁了。
祁连道:我四十多,和你差不了几岁,年龄不是问题。
我结过婚,有两个孩子。
我没结过婚,但是有个十几岁的徒弟,亦是养女。
元书湉深呼吸一口气,仰起头,盯着他。
她觉得自己的牙齿微微发颤。
不知什么原因。
她打小出身显赫,无论出席再大的场合,都不会怯场,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唇齿发颤。
她费力地蠕动着嘴唇说:等你以后安全了,离开这里,去外面可以找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为什么对我这种半老徐娘感兴趣
祁连垂首,脸似有若无地擦着她的脸,将嘴挪到她耳边,低声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顺从自己的心。
元书湉被他碰过的地方,已经麻了。
酥了。
她也是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