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食已久,即便现在胃口好了些,也不过是多夹几筷子的事,但这看在谢蕴眼里却控制不住的心疼:不强求你全喝完,喝两口也好。
她端起碗,盛了汤递到他嘴边,殷稷犹豫片刻才张开嘴。
谢蕴十分克制地只喂了两口,见殷稷还盯着自己看,这才又喂了一些。
蔡添喜悄声退了下去,根本不敢出声,恨不得这付姑娘用这法子把那一桌子东西都喂进皇帝嘴里去。
但这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太后说许久没见皇帝,让他过去一趟。
打从内乱之后,荀家名存实亡,全靠太后撑着,如今她已经没了底气再和殷稷抗衡,这些年姿态一直放得很低。
谢蕴只得放下碗:那皇上去吧,明天我再来。
她起身要走,却被殷稷拉住了手腕:为什么要明天你昨天还说要给朕研磨。
话音落下他才想起来,谢蕴好像还没在下午来过乾元宫,你下午有事情
是有事情,先前不是说了身体还不灵便吗唐停教了我一套手法,要揉上一个时辰。
她体力有限,这一个时辰的活做完得再歇上一个时辰才能缓过来,这一下午可不就过去了吗
殷稷想起她跌倒的事情来,开口喊了玉春:他有学这些,你带过去用吧。
谢蕴哭笑不得,抬手捏了捏殷稷的脸颊:皇帝陛下,他现在是副总管,跟在我身边像什么样子你这话说得我都替玉春委屈。
玉春忙不迭接茬:不委屈不委屈,能伺候姑娘也是奴才的荣幸。
别的不说,只看皇帝对这姑娘的态度,说不准日后真可能是宫里的另一个主子,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
但谢蕴态度十分坚决地拒绝了,殷稷只得作罢,目送她走远才传了小驾来往长信宫去,却是走到半路就被内卫拦住了去路:主子,您吩咐的两件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