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信任可以这么简单,不用一上来就给她定罪。
林知意垂下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模糊。
桑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会没事的。
林知意原本也是这么想的。
或许柳禾账上的三百万是一个突破口。
但很快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
刚到公寓楼下,林知意还没下车,就接到了宫石岩的电话。
她听清电话那头男人焦急万分的声音后,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我……我妈从楼上滚了下来,昏迷不醒了。
她哽咽地看着桑厉,泪水决堤,水眸折射着细碎的光,整个人都仿佛都要碎了。
桑厉顿了顿,一把握住林知意颤抖的手。
别怕。
周照,去医院。
……
医院。
林知意跑进病房时,柳禾刚从检查室回来。
她最引以为傲的那张脸,白得像是一张纸,一点也不好看了。
要是平时,她就算是腰疼都得趴在床上先抹个霜。
现在却怎么动她都不醒。
妈。
林知意很用力地喊了一声,可声音却哑得仿佛堵在了喉间。
床的另一边,宫石岩故作轻松道:知意,你先别担心,医生说没伤到要害,现在就是有点脑震荡,会醒的。
说话时,他紧紧盯着床上的柳禾,手一刻都没松开过。
林知意抿着唇,眼眶泛着酸涩,心里很清楚这件事不是意外。
柳禾出事,死无对证。
那三百万的罪名就只能她们母女来背。
真的好狠!
为什么要这么狠!
病房门此时被人推开,宫沉和宫老爷子带着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