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不语,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梅老板犹豫着追加,我出二十五万两,建设大晋人人有责,不过……能否请世子帮个忙,捐款人那栏在我的名字前加个前缀——梅氏钱庄、酸梅梅果脯、胭脂梅、梅氏染品。
哈哟!梅老板够贪心的呀,这前缀这么长,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产业啊。朱老板脸上皮笑一下。
梅老板反驳他,如果可以,为什么不呢
花了二十五万两,要一个前缀不过分吧
梅老板看向沈桑宁,露出殷勤的表情,沈桑宁点点头,应了下来,这都是小事。
梅老板得到答案,心满意足地喝起茶来,朱老板还是二十一万两,不再竞价,邱老板还是原先的五万两,丝毫不因沈桑宁的说辞而改变。
如此,加起来也有五十一万两了,直接解决了剩下空缺的一半。
再算上她的二十万两,筹款就只差三十八万两!
沈桑宁很开心,对面三人也是。
要下雨了吧。邱老板忽道。
沈桑宁朝着窗外看去,天上乌云慵懒地飘着。
风亦比刚才大了些,尤其坐在二楼,总是要比一楼冷些的。
毕竟不同的高度,感受到的凉意不同。
就比方说,此刻坐着如囚车一般材质与形状的沈妙仪,她身处高地,偏偏没让她穿件厚实衣物,寒风袭来,感受刺骨的寒。
游街车从公府出发,四四方方的牢笼将沈妙仪的身子困在其中,双手被桎梏在车外,没有梳妆的头也露在外面。
隔着沈妙仪数丈距离,在她身后的游街车上,与她相同待遇的还有周韬。
正街两侧,路人见了纷纷让道,虽有疑惑,但见男女两人游街,心中便有了猜测。
像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往往是最乐意探究的,于是明知这是私通的男女,还要大声与周围人讨论——
这两人犯的何事
有人回答,这阵仗,私通无疑。
这么年轻,相貌也生得不错,这么就干下这样的丑事呢有人摇头,有人惋惜,有人鄙夷。
哦,私通啊——尾音拖长,提着菜篮子的大娘啧啧两声,这是谁家的媳妇,又是谁家的男人
大家也想知道。
引领着游街车的男子敲着锣鼓,高声宣扬,承安伯府二小姐,沈氏妙仪,嫁与宁国公府二公子,不守妇德,多次与外男私通,今被抓获,游街公示,休憩归家。
路人围观丝毫不掩藏目光,更不会降低声音,听得沈妙仪想捂脸,可惜被固定住的双手根本动不了,她想低下头,也无法躲开旁人的目光。
天纳,宁国公府的女眷啊,这是荣华富贵的日子过腻了不成
啧啧,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这什么伯府这么还教出这样的女儿
他们伯府向来如此啊,你们忘了前阵子被陛下赶出京的二皇子侧妃了那位就是这承安伯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