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沈桑宁十分信守承诺地,没去找过裴如衍。
裴如衍自然也没来找过她。
几天不见,她倒是慢慢习惯了这样悠闲的日子,不去哄他,自己也轻松很多。
每天揣着崽,看看账本,再吃点好吃的。
无聊时就出去看个戏,再去铺子里转一圈。
快活得不得了。
但这快活,没维持多久。
七月半,中元节的这天,裴彻回来了。
沈桑宁在公府小池塘钓鱼的时候,身侧响起了她不愿听见的声音——
你这样钓不到鱼,鱼线要甩远些。
反正只要事关玩乐,裴彻就都懂些,我教你。
他声音平淡,光明正大毫无暧昧。
沈桑宁一听,就直起身,默默将鱼竿收起来,准备走了。
喂,她被裴彻喊住,你走什么。
沈桑宁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上次就是因为他的小纸条被裴如衍误会至今。
裴彻坏事做尽,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退后两步,你就站那,别靠近我。
裴彻还真就站着不动,隔着两丈距离,面上落寞一闪而过,正色道:我不会害你。
何况在府中人多眼杂。
他很自觉地保证着合适的距离,上次是我冲动了,兄长可有误会你
提到这个,沈桑宁马上冷脸,你还好意思说。
他跟你生气了裴彻问。
语调下意识上扬,听在沈桑宁耳中就像是幸灾乐祸。
她拳头都捏紧了,你很高兴
裴彻抬手在鼻下轻咳,没有,我说了,我从没想害你,如果他误会了什么,我可以去解释,是我将你带去的,跟你无关。
他满脸认真,仿佛即刻就要去找裴如衍讲清楚。
沈桑宁想都不想,就制止,你最好别再轻举妄动。
对裴彻,她没别的要求,不搞事就行。
管好你自己,离我远点,我的事,不需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