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形下,她如何还敢让他去认李翊当师傅
兰草点了点头,对陆晚道:"姑娘再睡一下吧,昨晚我看你一点都不安生,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你以后还要照顾小公子呢,万一你生病了,小公子可怎么办"
陆晚想想也是,就靠着软枕躺下,闭上了眼睛……
长亭回到李翊的书房,将陆晚的话一一同他说了,男人听后,绷紧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可听到长亭说她面容憔悴疲惫,怕她这样下去,会熬坏身子,心里又痛惜起来。
他道:"你让厨子中午做几道淡雅一点的素菜,等到了中午,再去请她过来。"
长亭应下了,从柜子里取出药来,要替他抹上。
"殿下,姑娘特意吩咐你这段日子出去要穿好鞋袜,免得伤口沾到脏水。"
如今洪水退下,积下的水里,多是鼠虫残骸,沾上了容易得病。
这点烫伤对李翊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但听说是陆晚亲自叮嘱的,想着她弟弟发生这么大的事,虽说不是他直接导致的,倒他总归有责任,而如今她没有同自己置气,还关心着自己,心里暖暖的,就乖乖的伸出腿,让长亭给自己上药……
陆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又惊醒过来。
梦里一直梦到阿晞被李睿他们残害的样子,出了一身的汗。
醒来后看到阿晞好好躺在床上,可还是心有余悸。
身上黏糊糊的,陆晚去洗了个澡,等更衣出来,大夫也正好来给阿晞换药了。
陆承裕过来看望阿晞,问大夫道:"大夫,我弟弟身上的伤大概什么时候会好"
祖母已来信催了好几次了,让他快些带陆晚和阿晞回去。
只有阿晞身上的伤好了,才能起程返京。
大夫道:"大抵半个月就会无碍了。"
阿晞瞧出陆承裕是想急着回京,问大夫:"老先生,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坐得马车"
大夫道:"最迟也得十日吧,若是小公子休养得好,少些颠簸,应该没问题。"
闻言,陆承裕不禁皱起了眉头。
陆晚瞧见他的形容,猜到他心里有事,等大夫走后,她就问了他。
陆承裕道:"祖母来信催过好多回了,等着你和弟弟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