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泽连声应下。
这就带上刚换好新衣,正在照着水盆的萧兰衣去了。
乡亲们早知今日姜家宴请,早起干了俩时辰农活,就忙回家放好农具,洗了手、脸,喜气洋洋地过来贺喜了。
张罗全村饭食,哪里是能轻松的。
大伙来的也巧,这会儿姜家已经处理好鱼虾、送了野猪见阎王,还出了两大盆炸货。
就差那狍子没收拾了。
几个年轻汉子这就上前,去帮姜家兄弟宰傻狍子,妇人们也撸起袖子,和冯氏一起灌血肠、洗猪皮。
众人看着这丰盛肉食,便知晌午能够开顿大荤,一个个不由眉开眼笑,提前往下咽着口水。
“姜家大嫂,你家这猪可真肥啊,能有三百多斤吧。”
“猪还是肥的好吃,那肉才香啊。”
“我家那口子就爱吃血肠,今个儿可算能解解馋了!”
“这猪皮可真大一张,咱快些给洗出来,还来得及熬成猪皮冻。”
妇人们说说笑笑,满手油光。
冯氏知那皮冻熬得慢,早就空出一口大锅,让孙春雪生火烧水等着,洗好了就把猪皮往锅里下。
而此时汉子们那边,也已经在后院,甩开膀子忙活开了。
两张长条木凳,并排靠在一起,可怜的狍子被固定上去,绑住四肢,刚刚一命呜呼。
村长咂巴着嘴道:“傻狍子肉是最鲜的。”
老张头也咽咽唾沫:“我都十多年没在村里见过狍子了,今个儿可算能吃一回。”
老李头却有些心疼:“丰年啊,你家难得弄只这稀罕物,咋也不说自己留着吃啊,用来请我们干啥,吃不了的做成腊干,都够糯宝吃俩三月了。”
姜丰年知道李叔是疼糯宝,但这老头子哪里知道,这些野味糯宝有的是,那孩子可不缺嘴呢。
他不能明说,只能暗自偷笑:“李叔你们就尽管吃吧,这狍子肉再好,也比不上咱们大伙的情谊啊,糯宝不抠,有了好东西,也想跟大伙一块尝呢。”
一听这话,老李头他们都可暖心窝子。
话虽是丰年说的,但他们却把好都记在糯宝头上,一个个鼓着巴掌,可劲夸这小心肝。
吃席用不了整头猪,有个小半只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