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放灶。”
“因厨房属火,放在西南会重火克金,成了火烧龙门的五鬼位,不应在此设灶。”
冯氏惊讶眨眼:“闺女,你说什么……”
小糯宝往东边看,语气又沉了一分:“净房盖得也怪,厕地污秽属土,偏偏东北角又属水,两者亦是相克,会使此处阴气过重!”
“这么要命的布局,主人家身心必出大问题!”小糯宝咬着小牙断言。
冯氏和姜丰年虽不懂风水,但也都听明白了。
“这么说,是书院各处摆设出了问题,害了韦院长?”姜丰年说道。
小糯宝皱着胖脸颊,点头叹了口气。
若只有一两处不妥,还不至于如此。
可韦氏书院几乎处处对冲,长期住在此处,便是陷入墓局。
小糯宝晃晃头:“嗯呢,此处问题太多了,你们看那山石,它们本为假,属阴,又正对韦院长寝室前,挡住了阳光,格外汇聚阴气。”
“还有锦鲤池旁雕刻的宝剑金龟图,全是锐利之物,且剑心都冲着韦院长书房,也是损人身心气运的。”
“如此种种,就算是身体再康健之人,也难以承受,日子久了,心神难免癫狂。”小糯宝摸着小下巴。
不过韦氏书院,之所以这般布局,也并非一直就有,而且前阵子改动过的。
姜家人不免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成心要害韦院长和他的书院。
“书院何时突然移了灶房,又弄了这些假山石?”冯氏问向丰景。
姜丰景垂着眸子,焦急地回想道:“就是那次你们来过后不久,韦院长被邀去田知县的府上,和其他几个书院的管事们一起用了顿饭,回来后便请了匠人改了布局。”
“那好端端的,为何要改,四锅锅可知缘由?”糯宝忙问。
姜丰景也不全然知晓。
他只记得,那日韦院长收到请帖时,就是愁容满面。
“韦院长向来不喜交际,只是碍于田知县的面子,才不得不去。”姜丰景嘀咕着:“后来改动书院时,我记得有衙门的人来过,兴许,此事也不是我们院长情愿的。”
想到那黑心衙门,小糯宝就捏紧了小馒头拳,想把白眼翻上天。
此事要是又和狗知县有关,那她非要把破知县府,拆了盖猪圈不可!
好在此处风水败局不久,及时改正,一切还可有救。
小糯宝挠挠小发揪,正想亡羊补牢。
这时,不远处的书阁,就又传来砰砰的声响,还有一阵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