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有点儿怀疑沈鹿溪是不是玩她的。
但她不敢冒险,只能忍了,努力弯了弯唇角道,"今天谢谢你,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呵!"沈时砚睨着她,忽的一声嗤笑,凉凉道,"沈鹿溪,卸磨杀驴这一招,你真是用的越来越溜了。"
沈鹿溪,"。。。。。。"
她一片好心,他说她卸磨杀驴。
好吧!
沈鹿溪懒得再理他,就由他呆在病房里,她则坐到妹妹的病床边,一边给妹妹按摩一边陪妹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之前没有钱,她都是自学了按摩手法给妹妹按摩的,要不然,妹妹长期躺在病床上,肌肉会萎缩的。
沈时砚就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手肘撑在沙发上,手支着下巴,微眯着黑眸,定定地看着沈鹿溪,听着她跟妹妹瞎聊。
这样的时刻,明明无聊至极,可是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踏实,让他身心都能完全的放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忽然响了。
沈时砚摸出来看了一眼,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这通电话接的有点儿久,等他回到病房的时候,沈鹿溪已经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
盯着她没什么血色的半边小脸看了一会儿,沈时砚过去,轻轻地将人抱起,尔后离开。
沈鹿溪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慢慢弹开眼皮。
房间没有开灯,眼前是一片昏暗。
适应了片刻之后,她扭头,打量房间。
所有的一切瘾在昏暗当中,不是太真切,只有一整扇墙的落地窗,还有窗外远处闪烁的霓虹,让她觉得,一切都好熟悉。
但显然,这是不慕夏公寓自己的房间。
这是。。。。。。沈时砚晋洲湾的公寓里,她住过的侧卧。
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她蓦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霎那对上的,是坐在离床尾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的男人那深邃又灼亮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