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景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他,“她应该是去见这个人!”
“庄霂林,她的亲生哥哥,这人有案底,十九岁那年故意伤人被判处四年半的有期徒刑,这几年一直在外地流窜,前几天才在G城出现的!”
“查过他有过一次偷渡记录,去的地方是法国!”
薛景禹将照片递过去之后沉吟了一声,“这人手脚有些不干净!而且又是在庄霂心回国的这个时间点就出现,要不要让许宁城……”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顾默白捏着手里的照片借着车窗外的路灯灯光看了一眼。
庄霂心的哥哥?
唯一的一次偷渡去的地方是法国。
还是在五年前!
话说到这里时,车已经缓慢地驶到了医院门口。
“二哥,你真不想上楼去看看?”再不下去车就要驶出医院了,说什么来医院来接他,这话说出来鬼才信!
可信度简直是低至负数以下。
“不用了!”车后排传来了顾默白低低的声音,默了几秒钟,声音再次幽幽响起,“我刚才已经见过她了!”
薛景禹:“……”
就,刚才?
薛景禹还想再说句什么,就听见了车后排啪的一声打火机滑开的声音,淡幽幽的烟草气息再次在车里蔓延起来。
……
“欢儿,你看什么呢?”
沈知然见虞欢久久地站在阳台那边一动不动的,便走了过来,视线也跟着朝窗外望,除了住院楼楼下的花圃和停车场在路灯下散发着淡黄色的光晕来,零零散散有几个穿着病服的病人在花园里穿梭而行,下起了雨,有人已经撑开了伞,在夜幕里行走着。
虞欢收回了神思,目光从那辆车消失的拐弯处收了回来,语气平静,“在看人!”
“嗯?”沈知然愣了一下,就听见有人敲门,她赤着脚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时就见一名穿着白衣大褂的男子手拎着一只保温桶,见到开门的人笑了笑。
“沈小姐您好!”
沈知然眯了眯眼,见对方双手把那只保温桶送上来,她用余光扫一眼,“什么东西?”
薛景禹的助理亲自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