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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禹从病房出来后便拿了手机拨通了电话,进了电梯后出了声。
“她是急性胃炎,今天输液输完了,晚上会在医院里留院观察,另外,明天早上会给她安排一次胃镜检查,看看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
薛景禹说完,听到那边低沉的应答,低低叹息了一声,“她刚才只问了我一句话,问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我想,她恐怕也是知道了些什么!”
薛景禹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我跟她说,你很好,然后她的回答是,她也很好,之后就什么话都没再问了!”
薛景禹将自己在病房里听到的虞欢任何的一句话都尽数转达给了顾默白。
他知道,虞欢是在借他的口告诉二哥,她很好。
薛景禹还注意到,虞欢在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是带着一丝歉疚的,那是一种想要帮忙却又力不从心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歉疚。
她没有追问那个庄霂心,追问二哥什么青梅竹马,追问那个孩子怎样怎样,她的那一个歉疚的眼神让薛景禹都忍不住地难过了起来。
世人都说,最美好的爱情就是不给对方添麻烦,可是谁又能体会到这种在明知道对方有麻烦却又无所作为的力不从心带来的难受和无力。
薛景禹在结束完通话后背靠着电梯壁愣了好久,神思有些恍惚。
最怕的是,临到结束,才发现就是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而失去了本该去争取的东西。
而到了那一刻的时候,你是该怪自己的不作为,还是该怪自己的不争取,不努力?
或许,那个时候又有另外一个想法了。
明明可以努力一下,放手一搏,可为什么,当时就认怂了呢?
……
从病房出来的虞姑妈去了走廊尽头的窗台处打电话,她联系的是她的丈夫,从部队退休回来的,虞欢的姑父柳容坤。
电话那边柳容坤的回应有些无奈。
“我说老虞啊,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在追究个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长得像的,或是整容了感觉像的人多了去了啊。”
“你不过就是在报纸上看到有些像而已,怎么可能呢?啊?人家是豪门太太,人家那是高贵门阀,跟你认识的人简直就是搭不上边的,你瞎折腾个啥劲儿?”
虞姑妈一听忍不住辩解道:“我这双眼睛看人很准的,而且我当年可不是只看见到她一次,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人?你倒是给我查一下啊?”
姑父柳容坤也来了气了,“你当我是智能电脑啊,你随便拉个人名出来就想让我帮你查人家底细,我又不是搞人口普查的!哪有这么快的啊?”
听到丈夫的埋怨和嘀咕。
虞姑妈眉头一皱,争执了几句依然说服不了丈夫,急得一发狠。
“柳容坤,这件事可不是件小事,这件事可是牵扯到我那去世的嫂子的身世,我嫂子当年是生产后就开始疯疯癫癫的,但最开始她也只是什么产后抑郁,吃药是能调养过来的。”
“但为什么会在那个女人来看了她几次之后就精神错乱到上吊自杀?最关键的是,我嫂子死了后那个女人也就人间蒸发了。”
“这些年我哥和两个孩子过得那么的不容易,我哥过得浑浑噩噩,最后还莫名其妙地死了,追根究底到底是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