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的安禄之爪扑了个空,后知后觉地摸摸鼻子,眼珠子刚转一圈,面前站着的人已经迈开步子走到了桌前。
他入座,一脚踹开挡在他脚边的空酒瓶,大马金刀似得。
趴在桌子上的薛景禹眼皮费力地掀了掀,“城哥,你###@@@!”
后面的话全是鸟语!
许宁城也知道这种状态下的薛景禹是说不出个好话来的,他清幽的目光在桌面上和桌子底下一掠而过,薄如寒刃的唇瓣一掀,“喝够了?”
额,好冷!
沈知然被许宁城微微一眯的眼眸里蹦出来的冷芒给吓得一个激灵,见他目光从薛景禹身上一掠转向了她这边,她赶紧堆上一个笑脸冲着他嘿嘿嘿。
“那个,既然你来了,就把他带走吧!”省得她再找人把他给送回去了。
今晚上的许宁城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啊。
沈知然摸着脑门,难道是她喝多了缘故,看花了眼?
不过,她还真是不想见到他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她沈知然就算是不喜欢某个人见了面也会笑嘻嘻地,只不过转身背地里再画个圈圈狠狠诅咒他早死早超生而已。
许宁城在半空打了个手势,就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保镖站在了桌边恭候听命。
在沈知然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薛景禹给架走。
沈知然表情呆了呆,四处望了望,尼玛,许宁城的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土拨鼠吗?能从水泥地里钻出来?
见薛景禹被带走了,沈知然也想拍拍屁股走人,可她才刚站起来就被许宁城一声凉凉的声音给制止住。
“干什么?”
干什么?
沈知然保持着那个屁股脱离椅子却又完全没有站直的滑稽姿势,转过脸,表情诚恳,“应该是我问你要干什么吧?”
许宁城慢悠悠地拿起面前的一瓶啤酒,瓶口对着嘴,仰头喝了一口,酒液渗出唇角滴落在白衬衣上,那姿势,那叫一个放荡不羁。
他低头瞥了沈知然一眼,大概是看她这个姿势不顺眼,眉头一皱,“坐下!”
沈知然:“……”
牙疼,想不管不顾地拔腿就跑,却又想,万一土拨鼠又冒出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