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任何人没有谁能比他更有权利该知道这件事!”许宁城说着站了起来,走到薛景禹身边,伸手将那份报告拿了过来重新放回到了床头柜上。
薛景禹虽然有些不赞成许宁城这样做,可又不得不承认许宁城所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房间,到了走廊上薛景禹才想到了什么。
“昨晚上没有来得及问你,虞东阳呢?”
许宁城背靠着墙壁站着,深深地看了薛景禹一眼,“我以为你会猜到的!”
猜到的吗?
薛景禹眼睛里浮现出来的希冀以为许宁城的这句话而黯淡了下去。
是啊,早已猜到的结局,再问起却没人敢亲口说出来。
“G城连续一天一夜的暴雨,根据天气预报显示,接下来的三天都是大到暴雨的天气,海上打捞的的工作受阻,至今为止,搜寻的范围从游轮沉没的区域扩大了周边两公里处,搜寻的结果是,没有打捞到一具尸体!”
那么恶劣的天气,想要从狂风巨浪的大海里捞出一具尸体来根本就不可能。
薛景禹咬咬牙,内心里是一阵后怕,所以说,昨天晚上他们简直是在跟死神抢人!
“陆安生也不怕断子绝孙!”杀人灭口的手段有多残忍?死的几乎全是陆家的医生和雇佣的那些保镖。
许宁城看了薛景禹一眼,“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这么做!”
那些人不能留,而陆安生就聪明在利用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老天身上,谁有证据说明是他炸毁了那艘游轮?游轮上的知情人全死了,游轮也沉了,死无对证!
薛景禹眯了眯眼睛,“陆家那边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陆安生今天去了海边……”
……
天际一片灰暗,雨还下个不停。
“陆总,这雨下得太大了,风又大,您还是回车里吧?”助理一边掏出手绢擦脸上的雨水,也顾不上被大风吹乱了的发型,俯低着身子尽量地将雨伞压低着身体,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会被大风给刮走。
陆家这两天真是厄运不断,昨晚上的游轮沉海,听说,陆家老太太还没有找到!
还有陆家那么多的医护人员和保镖一个都没有回来。
助理一想到昨天晚上他一听到陆家游轮要出海就欣然想跟去的,可是陆总没说要去,更没有叫他随行,他还有些遗憾的,现在想想,幸好昨天晚上没去啊,这要是去了,还能回得来吗?
头顶一阵轰隆,机翼振动的声音震耳欲聋,陆安生一手就将挡在自己头顶的大伞给推开,助理没注意,被推开的伞就被一阵风给刮飞,助理急忙大叫一声赶紧去追那把伞,而坐在轮椅上的陆安生却抬脸看向了从头顶一掠而过的直升机。
助理没有追到那把被吹飞的伞,重新跑回陆安生的身边时见坐在轮椅上的陆安生早已浑身湿透。
“陆总,我们走吧,您到底还在等什么呀?”
陆安生仰着脸,满脸的雨水,等什么?
接近十八个小时过去了,他要等的消息一直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