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外,一身军装的男人身姿笔挺,不知已经等了多久了。
林湘南缓步过去打了个招呼。
她记得这位同志姓顾。
“顾同志找我有事?”
男同志微微一笑,温和谦逊。
“想问林同志,是否还记得湘河镇向阳村西的顾姓祖孙?”
“顾西楼?”
林湘南怎么可能不记得,不久前她才与顾西楼通过信。
“你是……”
“我是顾疆的儿子,顾西楼的二叔,顾四海。”
顾四海忽地双脚一碰,响亮地向我敬了个礼。
“感谢林同志对家父家母和大哥唯一孩子的照顾。”
林湘南连忙说:“你不用这样,举手之劳罢了。”
当初她也并没有想过获取怎样的回报。
顾四海却固执地敬完了礼,“我知道,林同志是个心性纯良的人,但你有所不知,当初你送西楼那些东西时,我母亲已经危在旦夕。她身体向来不好,去到那里后亏空多年,如果没有你送的那些东西,她一定活不到现在。”
“您太夸张了。”
顾四海摇了摇头,“西楼父母前两年去世了,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被人打死,性子变得十分偏执。如果我母亲也那么去世了,他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所以,林同志,你不是救了一个人,而是救了我全家。”
林湘南再次摇了摇头,并不想居功。
“这段日子以来,我时常能感觉到,西楼的情绪平和许多,许多事情也会向好的一面去看了,问过之后才知道,你们一直有通信。林同志,真的非常感激你。”
顾四海今天来时就带了一个很大的行李包,林湘南本以为那是他的行李,还曾嘀咕一个男人东西竟然比女同志们还要多。
现在,那只巨大的行李包被放在了林湘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