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广平忍不住心道,一家子都灰溜溜搬回老房子住了,居然还敢跟我这么说话?
刘寡妇差点儿没让自家这傻儿子给气死。
如今老大掉进江里生死未卜,还得靠村里人帮着找人,他居然还在这里跟村长梗着脖子喊。
刘寡妇抬手又是几巴掌,把王大虎打得抱头鼠窜。
“娘,你打我干嘛!”
“你说我打你干嘛,你小子怎么跟村长说话呢?”
刘寡妇打完儿子,赶紧客气地跟王广平道:“村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家二小子您也知道,脑子不好使,跟他生气犯不上的。
“眼下还是得赶紧把老大找着才是正事儿。”
王广平道:“大家这不都帮你家找呢么!”
刘寡妇见王广平一边说话,一边用灯笼照着地面,仿佛是在找什么。
她忍不住问:“村长,您掉东西了?”
“我下午在江边摔了一跤,不小心把荷包掉了。
“下午水车修好之后我光顾着高兴也没发现,晚上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荷包丢了。
“要不是过来找荷包,也碰不着大龙和大虎兄弟俩啊!”
王大虎听了这话,真是一肚子火不知道该朝谁发。
如果王广平不过来找荷包,或者哪怕稍微错开点时间,大哥也不至于掉进江里。
王广平回忆着白天跟晴天相撞摔倒的地方,不一会儿就在草丛里找到了自己丢失的荷包。
他捡起来拍拍上面的土,赶紧重新系在腰带上,这才重新走到江边询问:“找到没有?”
过来帮忙找人的全都摇头。
江氏见状忍不住又开始低头抽泣。
刘寡妇眉头紧锁地盯着江面。
她这个大儿子人如其名,跟旱鸭子老二不一样,从小就水性极好,不到十岁就能一口气在江面上游个来回。
所以即便是晚上,掉进江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危险才对。
但是看着二十多个人举着火把沿着江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人,刘寡妇渐渐察觉出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本着对亲生儿子的了解,刘寡妇一把将王大虎扯到旁边。
“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哥俩到底干什么了?你大哥到底怎么掉下去的?”
王大虎也担心极了,听得刘寡妇这样问,登时一五一十交代道:“大哥说要给新来的那家找点麻烦,准备把水车那个零件弄坏。
“原本他在上头弄,我在下面给他举着火把照亮,谁知道这会儿村长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