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屿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喝着。
温婉见他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温柔开口,“你不同意阿晏和姜姝的婚事?”
季时屿抬手摸摸温婉的头发,眼里全是宠溺,“你要知道,我这个病十有八九不能痊愈,以后季氏就靠阿晏了,他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联姻对象,以后会很吃力。”
温婉从他手里接过碗,放在书桌上,然后轻柔地给季时屿按摩双腿,“你会好起来的!”
她又说道:“其实姝姝还是挺不错的,温顺乖巧,性子也好,长得又漂亮,听说是然然的老师,然然特别喜欢她。”
季时屿抬手掐着眉心,“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她……身份背景太普通,对阿晏事业上毫无帮助。”
“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还是要考虑公司的长远利益。”
“如果我……我能担起公司的责任,阿晏可以心无旁骛地学他的绘画,娶他喜欢的女人。”
“既然当初为了公司,他可以忍痛放弃学业,回国接手季氏,那为什么不可以再做一次割舍?”
季时屿握着温婉的手,“还好我们早就认识,季氏和温氏联不联姻,都不影响我们的婚姻。”
他与温婉自小认识,两家生意常有往来,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后自然而然结为夫妻。
婚后恩爱如初,即便季时屿生病后,温婉也是不离不弃陪在他身旁。
两人神仙眷侣般的爱情羡煞旁人。
只是季时屿不知道的是,他和温婉,包括季爷爷季奶奶,季爸爸季妈妈,骨子里都是专一深情的人。
只要认定了谁,就会毫无保留地对伴侣好。
这样家庭氛围下教养出来的季时晏,自然也是对婚姻无比忠诚,认定一个人之后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季氏毕竟是在季时屿手上发展起来的,在这个家里,他的话语权,有时候比季闻华还重要。
季时晏出了书房,收敛情绪,尽量表现得平淡自然,坐到姜姝身旁喝银耳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