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肥肉落到战北寒碗里。
这么来来回回的转手,肉早就凉了,表面的油脂都凝固起来。
战北寒深吸一口气:“吃!饭!”
当他白说。
等用完了晚膳,侍卫正好来报,书房有紧急军务送到。
战北寒赶去书房处理。
萧令月乐得清闲,让丫鬟准备了热水,准备舒舒服服泡个澡。
挽起头发,整个人泡进浴桶里,她舒坦的呼出一口气,忽然反应过来。
战北寒在餐桌上提起十年前的旧事。
难道,是在暗示他们也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
他主动给她夹菜。
难道是在模仿当年见过的那对民间夫妻?
不会吧?
萧令月愣神了片刻,伸手鞠起一捧水泼在脸上,醒醒脑子,随后仰起头,滴滴答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脸颊往下滑。
她自言自语道:“该长点记性了,不能想太多。以前像这样的误会还少吗”
做人最不能、至少不应该的,就是自作多情。
萧令月很快就不想了,在浴桶了泡了小半个时辰,她慢吞吞的起身,换上干净的里衣,披着外衫回到卧室里。
趁着眼下不困,她坐到书桌前,用最细的毛笔写了一封信,塞进蜡丸里封好,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屋外的丫鬟弯腰行礼,恭敬地问她:“县主,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下去吧。”
萧令月道,“不用留在这里伺候。”
“是。”丫鬟们不敢有意见,行礼后退下。
客院里很快只剩下萧令月一个人。
她走到庭院里,食指扣环压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
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