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门,尉迟璟将二人带到了房间,差人送来了两套衣物。
不用展开,虞清酒便认出来这是他府中下人所穿的衣物。
“只能辛苦二位暂且委身一次了。”
他眼中带着戏谑,将一套侍卫一套侍女的衣服送来,玩味地看着季廷砚:“这青天白日确实不方便直接带你们进去,更何况大国师已有所察觉,还是谨慎些好。”
“放心,这都是新的,应该不算太过为难两位。”他靠在门边不肯走,就连尉迟越的事情似乎都不急了,只愉悦笑着,看向两人。
即使是假扮,能让这二位做一次他的侍卫,也是极有成就感。
“知道了。”
见他时不时就要招惹季廷砚,虞清酒打量一眼他的身板,看起来不像是抗揍的样子,于是连忙关上门:
“殿下稍等就是。”
然而一转身,原本她以为会不敢穿的季廷砚,已经开始神色淡然地脱衣服。
见虞清酒站着不动,他挑眉看过来,“王妃不换?”
她神色一僵,笑意瞬间没了,慢腾腾上前换衣服。
感觉最后被算计的只有自己一个。
出了门,虞清酒低着头跟在尉迟璟身后,眼光时不时打量一眼融入侍卫人群的季廷砚,失笑问道:“做别人的侍卫什么感觉。”
“体会一下莫离平日里的心情,是不是很新奇?”
听出她在打趣,季廷砚轻笑一声,若有所思扫了一眼如今做秀丽侍女装扮的虞清酒,沉思道:
“寻常人家下人鲜少有出门的机会,成家也大多选府中知根知底的人,故而侍卫与侍女结交最是常见。”
他顿了顿,含笑看向虞清酒,神色玩味:“不知道这位姑娘可许了人家,我家中有些积蓄,保证姑娘往后衣食无忧。”
“咳!”尉迟璟头也不回,但背影显而易见的有些僵硬,猛地咳嗽一声,低声道:“注意影响!”
季廷砚不依不饶,将尉迟璟彻底无视到底,接着道:“我们果然天生一对,无论是何身份都如此般配。”
前面尉迟璟身影已经彻底麻木,假装听不到,脚步却逃也似的加快了几分。
紧跟着他的侍卫头领心领神会,冷哼一声,试图为自家主子扳回一局,“大皇子殿下天人之姿,寻常人可配不上……不像某些人,大庭广众之下不知廉耻!”
语气之郑重,让尉迟璟嘴角一抽,低声怒道:“你也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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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皇子府中,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
尉迟越端坐在首位,神色再也不见昨晚的活跃,看向尉迟璟的目光陌生冰冷,淡淡看着:“王兄请。”
眉宇间疲惫且麻木,完全一副失了魂的人偶模样。
身上却有活生生的人气,让虞清酒更觉得怪异,看向尉迟越的目光渐渐凝重,时不时打量他的头顶,心中若有所思。
“二弟。”尉迟璟对他再熟悉不过,直接开口试探。
“宫中一切安好?”
“自然。”他随手拨弄,语气敷衍,“圣上安康,朝中无事,一切正常,多亏了大国师我们才能有如此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