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回来了。”
秦羽刚刚入院,便见身形佝偻,满头白发的李伯迎了出来,可当他瞧见云淑的身影时,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李伯,怎么就只有你一人?”
秦羽剑眉微皱。
虽东宫陈破,但记忆中还有十几位仆人,为何现在仅剩了李伯一人?
李伯神色黯然,“听说殿下您进皇宫,他们都逃了……老朽也没拦着,毕竟都是求一条活路。”
“都逃了?”
秦羽怔了怔,随即目光沉凝,“走了也好,今后的东宫,便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李伯沉沉叹息,“殿下,如今这局势,我们该如何?”
秦羽并未答话,而是将云淑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榻之上,为她贴心盖好被子,这才缓缓走出,询问道:“李伯,如今我东宫还有多少可调动的势力?”
李伯苦笑不已,“这京城之中,朝臣皆被其余皇子所拉拢,殿下所能的调动的……唯老仆一人而已。”
“一人?”
秦羽不是没有想过糟糕的局面,可这局面着实令人头疼。
李伯见秦羽面色惨然,他只好劝慰道:“殿下放心,您终究是太子,皇上不会如此狠心,要了您性命的。”
“李伯,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秦羽眸光深邃,“我那假仁假义的父皇,当然不会要我性命,他只会取了我的太子之位,不过……我的那几位皇兄,他们会放过我吗?”
“况且,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宣旨太监李环,已经被本宫杀了!”
轰!
李伯惊骇抬头,望着秦羽,第一次感受到独属于东宫的霸气!
“殿……殿下,您真把宣旨太监给杀了?”
“你觉得本宫再骗你不成?”
“不……不敢!”
李伯望着身前霸气凛然的秦羽,猛地一咬牙,毅然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殿下,澹台姑娘离开前曾有所预料,言殿下若浪子回头,有所悔改,便交予殿下,或能……有所助力。”
“澹台竹?”
秦羽神色略有恍惚。
这女人曾是母后义妹,聪慧过人,智计无双,当年母后重病离世,委托她照拂一二,前身窝囊软弱,全凭她在旁照料,这才屡次夺过难关。
可惜……
前身这色令智昏的家伙,一日酒醉后,还欲对她行不轨之事,便将澹台竹气走,自此东宫一蹶不振。
妈的,这个前身是将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啊!
秦羽咬牙切齿,而后接过锦囊,待他看到里面的纸条之后,瞳孔猛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