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寂寞的,便在这边也成了家,但是大多数,他们依旧想念自己的家人,幸运的,还能一年回去一次两次的,或者亲人不远千里来看他们一次两次的。
不幸的,甚至会独自一人死在这异国他乡,如此,和亲人再见时,已经天人永隔!
然,国家需要这样的人才。
不管南宫甫如何心疼,只能想办法为他们做到这一点。
想到这儿,南宫甫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宁箬雨,事实上,若非宁箬雨提醒,他也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
宁箬雨说,“啊辞,在这样的时局之下,我们能做的实在有限,你若实在心疼,可以替这些人跑一趟,带些亲人的东西过去,如此也算给他们一点念想和希望。”
宁箬雨还说,“另外,你可以直接上奏折提醒皇帝,在齐国的这些臣子年事已高,其实用处不大,倒不如更换一些年轻的过去。”
“这在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父皇他,会同意吗”“十之八九会同意。”“为何”“皇帝是个注重利益的人,你只要多往他们年纪上做文章,他大多会动摇。”
宁箬雨说,”我一直觉得皇帝不是安于现状的人,他野心勃勃,除了全方面掌控之外,我也了解到,这些年,他派遣到各个国家的探子日渐增多,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将魔爪伸向他国。”
“探子到底是见不得光的,很多事情要打探也极为不易,而这些年,分布在各个国家的使臣年事已高,其实已经很难传回什么有用的消息,甚至因老一辈某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他们甚至无法跟各国朝堂之人据理力争,既如此,何不给他一个光明正大更换使臣的契机”
“我想,他不是没有从使臣知晓事情上动过脑筋,只是很可能因为从未有人这么做过,朝中也没有人想到这方面的事儿也无人提及,这才让他一直固守成规。”
“啊辞,若我们当真要为娘亲们报仇,要解救百姓于水火,那么……有些事情,我们就不得不提前规划。”
“让他们老有所依只是其一,其二……”宁箬雨沉吟片刻,“如今,朝堂之中,很多人在你和太子之间摇摆不定,而皇帝对他们的影响,更是举足轻重。啊辞,你需要有自己的势力!”
南宫甫瞬间明白过来。
“这些老臣,在百姓或者朝堂之中,都是功臣,就算他们离开几十年,依旧有一定的影响力,而皇帝,他向来自持过高,就算他们回来,在他眼里,大抵这些人也难成气候,而我,则可以悄无声息将这些人收入囊中。”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未来路漫漫,任重而道远。他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一路风尘仆仆,大家都累了,都散了,各自回去休息,别的事情,改日再议。”将众人遣散,南宫甫牵着宁箬雨的手来到两人下榻的院落。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起周围的一切来。
“之前看过齐国各王爷的资料,玛卡小王子应该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果然,传闻不可信。”本是随意打开的话题,不曾想,却让南宫甫掉进了醋缸。
“箬雨,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傻那什么玛卡的,之所以这般殷勤,还不是因为你”这就让人很意外了。
“因为我”看着南宫甫这个样子,宁箬雨觉得很好笑,“我一个跟他只有一面之缘的有妇之夫,难不成他还能看上我不成”
“很明显啊。”南宫甫越说越气,“要不是因为他是王子,我早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了。”